群都是战靴不管新旧都尽可能擦得干净,人显得倍干净利落。
另一类人群则穿着平常的训练服——迷彩服,不少的光着板寸脑袋,战靴也不是那么干净,有胡子的也未仔细整理,和另两类人比显得放松随便。
最少的一类人就是军医官了,有男有女,穿着五花八门的常服。女将宿金娘仍是喜爱的一身红,美丽而飒爽英姿,此时和身边一年纪较大女军医说着悄悄话,比当初赵岳所见多了份沉稳成熟,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穿常服的人群让赵岳有恍若回到后世的幻觉。
着甲的肯定是出战求快心切的激进派。
穿正装的应该就是稳重保守派。
穿着随意的这类人,不算军医,只看夹在中间只穿灰色僧衣显得另类而特别显眼的大和尚,自然就是静等命令的中间派了。管后勤的朴天雕李应和本岛海军司令混江龙李俊也在其中。
赵岳面无表情地盯着军官们聚在礼堂门口或交头接耳或吵吵嚷嚷或沉默不语。他听不到这些军官在说什么,但锐利的眼睛能清清楚楚看到军官们的细微表情举止。
北军总司令杜壆和总参谋长萧嘉穗一左一右陪着赵岳站在窗户前,都沉默不语。
他们没有赵岳那种强大的视力,离得远,看不清军官们的面目,但也能大体看明白礼堂门口乱哄哄不象正规军而象乱匪的景象,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也猜到赵岳的一些心思,但并未露出不安急躁,都神情平静,眼神安宁。
对治军和军队训练成果,他们还是有信心的。
北军司法总长、几个副总长,以及总部的高级参谋们都在赵岳身后不远处,也在向礼堂方向观看,却是一个个站得笔直,面有紧张之色。赵岳一动不动地凝视外面。他们肃然而立,大气也不敢出。
早上八点多了,各营军官早到齐了。
可能是天气寒冷,站在外面如刀风刮削太受罪。鲁智深摸摸大光头,和李应、李俊说了几句什么,随即甩着僧袍带头大步进了礼堂。这一类的其他军官也跟着进去了。随后是军医这帮人。
争论的两类军官片刻后也在为首的激进派杨志和保守派栾廷玉带头下进礼堂,却转瞬间自动按各自所在兵种营属排成一列列队伍,变得井然有序,完全不似之前的乱轰轰和激昂敌对。
赵岳看到这里,眼神闪了闪,回收了目光,转身笑着招呼杜壆、萧嘉穗“师兄,大官人,时间还早,咱们就在这坐会吧。”
杜萧二人笑着点头,猜到赵岳备有后手还想看后戏,但只是略有些担心部下表现不堪,并不慌张。
赵岳又笑着招呼其他人“大家不要拘禁,都请坐。”
权力巨大的北军司法总长是赵庄一普通老户家的孩子,是赵庄培养选拔出来的第一批法律精英,思想进步,文武双全,素质作风过硬,和其他赵庄老户一样一向自负是最忠心最具有沧赵精神和传统的沧赵家族铁杆亲信或近臣,和家中前辈一样追随主家悍不畏死。
别看他三十多岁了,工作和能力深得昔日庄主今时的国王赵大有的认可和信任,又和大公子赵公廉几乎一起长大,关系深厚,在新帝国根基很深,但对赵岳仍打心底敬重畏惧。
只有他们这些亲身经历亲眼见证了赵庄巨变的老户才真正了解二少爷的神奇。
赵庄有聪慧超群的大公子,但若无二少爷,即使富贵也不过是命捏人手在大宋随波沉浮的常见一族,兴盛一代甚至短短几年,风云一起,或随着皇帝或权臣念头一转,家业和所有荣华富贵说败就败说完说完了。
赵岳是习惯了讲人权平等相处的后世人,到了这个阶级和等级都严格分明的时代,仍然习惯地以平等心态处世,从小时候起平常对人没架子,对谁都很随意而亲和。
但赵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