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包括各家作威作福的贵妇、大小儿孙全部被丢到了倭岛上。
他们既然不信天理报应,因而恃权势肆意为非作歹,那么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如何裁决。
这些人在沙滩上湿冻醒了,赤手空拳,一无所有,才明白了命运对他们作恶多端的残酷戏弄与惩罚,惊惧绝望,却不得不拖着饥饿虚弱的身体去跪舔乞求岛上的人能可怜一下救助收留他们,不想遭遇的却是倭人谦卑鞠躬中的暗算屠杀抢掠。
此时的倭人相比宋人贫穷落后得很,对富裕强盛的大宋只有干眼馋羡慕的份,长崎更如此。
岛民自己都缺衣少食,沿海人既是渔民又常常化身海盗,更狡诈凶悍,只恨不能有那实力能到大宋狠狠行凶抢掠满足欲望,哪会让这么多落难的宋人吃白食。
在他们眼里,这些宋人全身上下都是他们需要的宝贝,是上天送上门的恩赐,万万不可放过。
衣服鞋子等要全部扒下占有了。
怀着戒备的桒才厚等到底是有武力有心机的将士,察觉到倭人在礼貌待客中眼中暗藏的贪婪凶残,及时反抗。
没蒙住这伙宋人,附近的倭人顿时露出狰狞面目,迈着小短腿,嚎叫着狼一样挥舞各种武器疯狂涌上来攻击,意图杀死桒才厚一伙中太老没用的和所有男性,根绝负担和威胁隐患;争相抢夺年轻些的女人当干活和改善人种的工具;尚能干活的老女人也不杀,想留下当奴仆,折磨利用死算完。
桒才厚、王保城、李宝森等看到自己的老父母、还不懂事的幼小儿孙被倭人没有半点犹豫怜悯地无情杀掉,这时才懂得倭人和宋人不一样的本质。
和宋人一样信佛,一样受中原传来的以仁为核心的儒教影响,倭人却把这些和自身文化巧妙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极具虚伪欺骗性、凝聚力和进攻性的文明,没有象宋人那样被儒腐成一个个只知当牛做马任人宰割的行尸走肉一盘散沙。
倭人越聚越多,都想抢到好处,疯狂扑上来。
危急关头,桒才厚等骨子里的自私无耻充分暴露了,哪还管老上司、老同事、主人什么的家眷死活,连自己的家人也不顾了,仗着武艺冲出重围,仓皇逃走,从此在岛上成了挣扎活命的流寇,彻底放开手脚当祸害,倒很适合这种生活。
黑永康等不知自己家人亲戚被同僚部属无情无义抛弃,成了田虎部下的残民反贼,能尽情行凶做恶,也感觉自己原来太适合当反贼,活得自在痛快,这条路是走对了。
郑居中却如五雷轰顶。
黑永康等朝廷重将守边要员居然背叛朝廷成了反贼,还以人质敲诈勒索他们这些沧州府文臣要员,郑居中都不知应该震惊,还是愤怒了。
原来绑架案的幕后黑手是黑永康这些居心叵测的狗东西暗中投靠李邦彦田虎而自导自演的巨坑阴谋。
怪不得上次的赎金由那么强大的武力队伍护送,却会消失得莫名其妙难查难寻。
怪不得这些狗东西早早卖了店铺房产哭穷,死活不肯拿钱出来赎亲人。
怪不得这些狗东西明知打不过赵庄,却有胆子一再挑唆本官允许他们带兵攻打赵庄,完全不顾忌后果
但他眼下却顾不得对付这些背叛者了。
军饷被挪用,又没有黑永康这些老清州将领镇压和安抚将士,军营要闹饷暴乱了。
储备粮被挪用也是重罪大漏洞,不能让狗东西们拿为要挟勒索的把柄。
郑居中急红了眼,让已趁机接管了军队的石符练赶紧带兵捉拿城中和衙门各部尚在的逆党,并打下欠条强借富商们的钱粮先顶上窟窿,同时和其他官员一起打发亲信赶紧回京把家中的钱运来偿还债务,以安抚住府城的富商们。
但,又一个五雷轰顶降临。
各府城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