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屁股都离椅子了,转念再一想,又强迫自己冷静,放弃了这个打算。
且不说今天才和沧赵家的妇孺翻了脸,自己没脸去求助,真厚脸求了,人家也未必理睬,反落得被耻笑。单说绑架事件,沧赵也有嫌疑,就不能去求助。
若真是沧赵干的。自己求绑匪对付绑匪,那真成了天大笑话和丑闻。
实在没招了,郑居中吩咐赶紧把绑架事件相关的人找来,大家共同商议一个办法。
追随他的这帮人为国为民的能耐可能没有,但个顶个是精明人,指不定就能破解了此难。
一个个沧州高官、将军、富商闻讯跑来群策群力了。
黑永康得到消息时,正和老搭档兵马都监朱学仁、亲信大将季兴良、韦建业等在本城新兴起最有名的青楼中中搂着女人娱乐。第一将桒才厚受伤在家歇养才不在。
今天在沧赵那碰得灰头土脸,需要排遣郁闷。
今天派兵直接抢夺了沧赵的利益,能狠狠报复了,这得找乐子发泄一下兴奋的情绪。
总之腐化堕落,及时行乐,他们有的是理由。
当听到自己的最宠小妾、唯一的儿子和管家全被绑架走了,不知所踪,黑永康惊的差点儿一屁股栽地上,冷汗当时就下来了,脸如死灰。
小妾没了,可以再找。
儿子死了,可以再生。
他才四十几岁,正当壮年,多找女人,不愁不能再生个儿子。
实在没儿子也无所谓。
那说明自己这一世是独享富贵荣华的命。黑家福泽不能延及子孙,只供他这一辈挥霍。
反正有钱有势,不愁老了没人照顾伺候。不用担心什么。
太尉高俅那么大的官,不是也没儿子。
可管家和几个亲信被绑架走了,若是落在沧赵手里,那可要了命了。
他镇守清州这么多年,辽军年年犯边抢掠,祸害了清州城外的百姓,却极少攻击损害边关哨卡烽火台,府城县城无事,他能年年报功,不和辽军眉来眼去有私下交易,怎么可能做到。
那些年,他伙同部下将领和边关相关官员不知出卖了大宋多少利益。
放纵边关走私资敌从中谋利不说,光是清州府库中一批批送来堆积如山的武器装备就不知偷偷摸摸卖给了辽国和清州当地的土匪恶霸豪强多少。
这可是通敌卖国的重罪。一旦泄露出去,被朝廷得知,是要满门杀头的。
数年中,通过各种不法手段所得钱财,分配给相关人员,扣除贿赂上官和靠山的钱,剩下的也积攒到至少有七八十万贯。家中珍奇宝贝堆积成箱。
这是他的最爱和最大乐趣。
如今到了沧州,没了诸多权力好处,他又很快找到了新财源——走私海盗产品。
这买卖可是暴利,利用军队控制沧州的便利,接手走私品转手一倒就是大把大把的钱到手。
钱来的太轻松方便,风险还小许多,简直让人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正向着身家百万贯的目标愉快接近呐。
说起来,这要感谢赵公廉。但他就是恨极了赵公廉,只想致沧赵满门于死地。
任何侵犯他利益的人,他都是如此仇恨而积极报复。
负责代他打理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正是他的管家。
管家被绑架,他就感觉一道无形的绳索正勒向他的脖子,如何能不震惊恐慌。
仓皇到了郑居中这,等看过那封信,又从回家打探的亲兵那确认管家至今未归不知所踪,黑永康心火燃烧,口干舌躁,一肚子恐慌怒火,却不知应该向谁发作。
朱学仁、季兴良、韦建业等同样胆战心惊,恶向胆边生,却拔刀不知向谁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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