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大宋都你这样的废物,只怕江山不保。
你但凡有一点羞耻心,不早早羞愧自杀,也会找个老鼠洞藏着免得被人看到丢人现眼。”
他挖苦着,看到黑永康恼怒得眼睛都红了,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是觉着窝里横,我们不敢杀你,你才敢瞪眼。
一挥手,早就跃跃欲试的卫队仓啷啷拔刀举盾,分出三十人变队准备策马冲杀。
你给老子装糊涂,只作不知俺们是沧赵队伍好下死手。老子更愿意装糊涂好好杀杀你的威风,出口去年就憋在心里的这口恶气,让你知道这个地盘到底谁作主、谁应该尊重谁。
沧赵卫队一瞬间由放肆的羊群变成嗜血狼群。
黑永康镇守边关多年,畏战不敢斗辽寇,却见多了辽军的野蛮凶残强大,识别对手强弱的见识是有的。
他被一双双凶残的目光盯着,色厉内荏的心不禁一寒。
手下三员大将都废了,他昔日的勇武被酒色掏空,早退化成只能指挥别人厮杀送死的嘴炮帅,哪敢上去斗明显想趁机要他命的刁保,下意识就赶紧亮明依仗的靠山郑居中,以图震慑住沧赵卫队。
“沧州父母官在此,你们敢冲撞郑大人的车驾?”
刁保嘁一声“你倒是冒充得齐全,连郑居中那老扒灰也算上了。”
沧赵卫队成员都是从南北战场血战出来的汉子挑出来的,没听到止令,根本不管黑永康咋唬什么,对面就是大宋皇帝,也照样冲杀不误,在刁保的带领下催马横刀直扑。
战刀寒光闪烁。人沉默如铁。战马感受到主人的凶猛战意,兴奋嘶鸣。
小小的马队却形成一股腾腾杀气威势。
野性犹存的北方优良战马不是大宋农夫圈养的马转化的战马能比的。
畜生比人在感受对手强弱和危险的能力上强太多。
郑居中前部卫队的马匹抗不住凶猛逼来的危险,先受惊不安,连同拉郑居中的马都纷纷惊嘶后退,逼得后面的卫队也不得不跟着后退。
官军卫队也被挫动锐气,心里很不服泥腿子对手,却没冲上去迎战。
他们绝大多数是原京城禁军,是皇帝照顾郑居中,特意命令高俅选派保护郑居中坐镇沧州的。
正因为出身是京军,他们这些人更明白文成侯的厉害。
宰相级要员在京城都一个个先后或死或败在文成侯之手。在文成侯根基深厚的老家,郑居中又不比那些老奸巨滑的宰相聪明,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人,仅靠皇帝宠信就能制住沧赵?
这些禁军心里都有杆称,对郑居中的自大持怀疑态度甚至不屑。
若能自己选择,他们绝大多数人即使不选择投靠爱护重视将士的文成侯,也会弃郑居中而去。
到了这个时候,车中的郑居中装b也就装不下去了。
他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却清楚再不出声露面,只怕双方立马就会厮杀成一团,无论哪一方吃亏,也是和文成侯彻底撕破脸。
那就不是以前双方都心里明白的奉命公对公,而是转为私怨,双方从此成为仇家死敌。
成了仇家,亮明了对立阵营,沧赵反而能放开手脚,事事好办了。
沧州毕竟是沧赵的地盘。私仇敌对下,哪个外人能和沧赵硬搞?
辽军都不是对手啊。除非是皇帝亲临。
可,皇帝仍然宠信赵公廉。
准确的说是需要能干的赵公廉帮他做事,比如牢固镇守边关,让京城更安稳,练出强军制衡西军,准备夺取燕云等等。削弱沧赵只是皇权必然的防范控制手段,并不是要铲除沧赵。
赵公廉,官会继续当下去,若无意外必定是不用太久后的宰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