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养马很费钱粮,朝廷却不肯给边军自己弄的战马增拔钱粮,只令地方自己解决。
边关百姓久受辽国南下“打草谷”的边患,每年收获的那点粮食财物年年被抢掠,房屋被烧毁,田地被破坏,人员被年年抢掠屠杀,抢走的青壮男女成了辽国奴隶或泄欲工具,幸得大东亚帝国的北军扮海盗又把这些奴隶和汉人年年不断抢走,这才让这些人能够看到光明的一天。直到赵公廉调任清州,统管沧北四军州军备,以强硬态度狠狠打击辽国对大宋这种变相的侵略掠夺削弱边关,这种恶劣状况才得到有效缓解,直到情况有了如今的根本改变。
所以,那些只知守坚城当缩头乌龟,安坐城关享乐,任边区百姓被辽国南下抢掠肆虐而被赵公廉上任后赶走的四军州守边大将重将文臣要员统统真的该死,而不应该仅仅是降职调任。
宋朝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包括皇帝在内对功者猜忌排挤,对奸臣罪臣太宽容,以至正气不扬,邪气猖獗。
那些被赵公廉严令四军州严厉打击铲除的边区豪强大户破家横死,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在辽军铁蹄年年威胁下却能安然存在并坐强坐大,不是汉奸卖国贼,就是勾结边关腐烂官府发边区灾难财的残民之贼。
正是因边患,边区人口组成和数量极不稳定,乡间领导秩序混乱,当地县衙根本无法精确掌握治下的人口状况,加上熟悉基层的土豪劣绅衙门污吏老手被赵公廉以军队凶暴铲除,官府越发不清楚乡间情况,这给移民了极大方便。
但百姓非常贫穷,经近一年的边关开放才刚有了点积蓄。赵公廉不想增加本地百姓负担。移民而缺失的将士省下来的由朝廷调拔的军饷粮食就用来弥补养马的消耗。
补多少算多少。
不足部分还有开放边关带来的各种财政税收供应支出。
其它北边关官府,如河北东西二路,听说了沧北开放边关的巨大好处,也向朝廷申请获得许可。可真施行起来却收效甚微。
边关各卡打着开放招牌,却照样对过往商人马贩子吃拿卡要敲诈勒索,根本治不住。
因为上层就是为了自己发财,管不住自己的黑手,如何能管束住方便伸手的现管下层军士。
两相一对比,反而促使商团和马贩子越发地宁可绕远也汇聚向沧北出入关。
赵公廉赵岳兄弟俩用这一手,加上铲除豪强大户腾出来的广大土地,配合来者有其田的土地政策,吸引来大量商团和北方各地人口,尤其是进一步加强了对耐劳敢战的西北人的吸收,活跃壮大了沧北经济,有了强军养马的钱粮根基,也从沧北这个新基地和通道便捷移民。
开放马政还有个极其重要的作用。
民间有这么一类人才。
他们能力大多不突出,又无根无靠,日子大多贫穷卑贱,但有一定武力和见识,胆大,敢闯敢干,类似邹渊邹润叔侄,却在大宋体制下无论从武还是从文都不会有前途,是各地乡野村镇的小霸,在当地有几十上百小弟追随拥护着,成了当地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不愿无故招惹或不敢随便招惹的存在。
当地势力派不招惹,是怕惹怒逼急了这类人愤而聚众杀官抢大户落草造反啊。
这类人自知本事不够,家底薄,没钱没根基,没出头的靠山路子,走哪条路也难成大器,又在乡镇生活,野惯了不喜拘束,不愿低头为小,既厌恶朝廷腐败社会黑暗军队糜烂,不愿投靠官府豪强当帮凶或从军当为上官赚功劳的炮灰,不走这种没希望的正途,也不愿轻易铤而走险落草当强盗,走上动荡危险的不归路,就带着一帮小弟自在逍遥地整天混日子。
事实上,北宋灭亡后,正是被金军打残的西军和这帮人招集组织起来的敢战乡亲,为生存和报仇雪恨奋而抵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