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南下难民潮已经渐渐进入末期,燕山府北部地区的社会秩序已经渐渐恢复正常。
因北部地区人口比较密集,没有太多土地安置这些半耕种半放牧甚至仍是游牧的难民部落,而南部,尤其是蓟州地区却受海盗反复抢掠汉人而人口稀少,选择留在燕山府的难民绝大部分安置在这一带。
燕山府如此安置,既是北部安置不下的现实,也是想就此充实南边境人口,统治需要的粮草赋税,内心更希望北方来的凶悍能战部落同胞能用武力帮助当地加强防范海盗和宋军。
此时,数十万户难民正在比较有序地分置到各处安家落户,但人口流动太大,到处是赶向最终目的地的难民,各种矛盾和不满也显现,到处乱哄哄的,南部官府一时难以严控路途。
苟桓、苟英兄弟探得这些消息,意识到此时已到了发辽国国难财的最后关头,稍错错,此次劳师动众北上的计划就会落空,赶紧派熟悉北方情况的老骨干带化妆成契丹人的最精锐先头部队潜入对面的辽国蓟州寻找大部队的落脚点,目标正是以前落脚过的盘山。
不料,去年在盘山设立方便藏匿的山寨如今成了契丹难民形成的一股马贼的盘踞地。
先头部队利用熟悉地理,突袭杀死这股马贼,夺回根据地,一边通知后续大部队潜过来,一面摸清盘山中其它地方,惊喜发现,这里居然藏匿有大大小小十几股马贼。
苟桓、苟英兄弟喜出望外。
原本还以为要藏匿深山,靠一万将士四面出击,冒着惊动辽军被围攻追杀的巨大风险,分头抢掠难民才能完成任务。这盘山中竟然就有现成的吞食安全可口的菜,哪还客气什么?
苟桓、苟英仗着兵多,淮西多山,他们又习山地战,欺负契丹马贼一股股人少又擅长平原骑马不擅长山地战不会当山贼,以突袭、夜袭等各种手段,重兵分头围剿,虽损失了些人手,却可称得上是轻易地弄到了上万匹战马、大量羊,以及数额巨大的钱粮武器等物资。
苟桓、苟英虽头脑发热却还保持着理智,知道时间紧迫,需要赶紧撤离,否则等难民安置稳当了,辽国一严控就难以脱身了,目标既已达到了,也不过分贪心,赶紧组织部下带收获一批批转移,派过去跟着贩货弄马的老部下带着人手,按惯熟且重新摸准的路偷越边境,要弟兄们进入宋境后不要等在边境客栈,直接安这种组织南下回家,省得积大堆太招眼遭灾。
一批批人马迅速离开了。没听到有什么灾难消息。
苟桓、苟英兄弟欣喜若狂,最后押阵,带着百十部下和战利品照样冒充契丹难民悄悄离开了盘山,熟门熟路地偷越了边境顺利地回到了宋境,本想和前面离开的人手一样好好休息一晚缓缓精神和体力就回家,不想这一睡再睁眼却不是躺在客栈的床上,而是在浩瀚颠簸的大海上。
王庆手下的这帮能干将士凡是活着回到宋境的,一个不少的全部被客栈一批批蒙倒,转移到了海外,最终成了有众多优良热带战马的沧赵南军中紧缺的合格骑兵中的成员。
王庆的淮西势力靠和沧赵设在江南沿海的海盗走私商贸发了大财,以比较好的名声汇聚起了招兵买马快速发展壮大的本钱,这次在不知不觉中回馈沧赵当了一次沧赵集团的及时雨,极不甘心地失去了两员得力大将和一万骨干精锐。
但他的这些部下却是幸运儿,不但就此脱离了反贼的骂名与不得人心身份,摆脱了汉人自相残杀的内战损耗漩涡,找到了安心发挥自己能力的正确而远大的前途,也为他们紧跟着移民的家族带来了新生和美好生活。
这些将士不怨恨赵公廉赵侯爷在沧北施行的马政和边关开放政策欺骗了他们,相反,只有感激涕零。
他们也感谢楚王王庆此次弄马的干劲和大手笔。
王庆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