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三百匹马,在客栈的专业精心照料下也恢复得不错。
公孙胜阅罢晁盖的信,心中感动,轻叹一声,心说“晁天王啊,晁天王,你是如此的好大哥。要我这做兄弟的如何忍心背叛?
欺骗你,是真的不忍心啊。
只是不得不为。
但愿你能早些丢弃老大心态,咱们兄弟一起齐心协力谋得适合咱们兄弟的事业。”
和李忠暗暗发誓一定保护好晁盖,二人和郑天寿收拾了一番,南下回家。
因马还未大好,大家舍不得骑乘,加上李忠又弄到的上百匹,数量也不够骑的,从清州到乾宁军地盘就牵马步行。
到得沧州北边,马匹都养得大好了,公孙胜却病未好,需要继续坐马车慢慢赶路,就由李忠带着没马的几十个部下陪着保护。
其他人在郑天寿带领下上马,一口气快速通过官府查截马而不安全的沧州。
过了沧州军追查区,马匹需要休息喂养,人也需要歇息,郑天寿带队去了运马多趟都住过的偏僻歇脚老店——永兴客栈,不想这处已证实很安全很正规的老店这次却把他们一把坑了。
包括郑天寿在内,因快马过沧州而疲惫不堪的二龙山好汉们喝酒吃饭时全无防范,轻易全被蒙倒。
店主姓阮,因在家族中排行老八,当地人习惯称他为阮八,有武艺,人义气,在当地有威望,在如今的混乱世道能守住店,接手家中这座老客栈本分经营有几年了,这次害人却是有苦衷。
他的好友胡六出事了。
这胡六本是滨州府的一屠夫,学过武艺,强壮有力,人有胆,脑子活泛,聚得二三百穷苦汉子收猪杀猪,在滨州府城东十里设店,既做卤食,向城中贩肉和卤菜,也招待过客,慢慢形成一个似村不是村的单独群落,人不敢惹,他本名,外人却忘了,都习惯地称他胡屠。
胡六带这群苦汉凭手艺和辛勤劳动,每天赚得辛苦钱,却有肉吃有酒喝,日子倒也快活。
不想,过年后,滨州新来了位张知府,是蔡京的门生,升官外放走的是相府的路子。
此人仗着老蔡的势力,并不象以前的知府那样忌惮临边的沧赵势力威慑,来这当官就是为了发财的,带了家族一群兄弟,到任后安插在军、衙充当军头吏头。
等得理清滨州府事务和关系,站稳脚跟,他这些兄弟就开始横行霸道祸害起来。
当地军痞刁吏以前因上官惧沧赵而不敢坚定支持他们行恶,一直不得肆虐百姓,新官有胆有势力改变了风气,他们顿时看到机会,盛情拥戴张家弟兄,猖狂弥补这些年没能得逞的罪恶。
滨州府很快变得群魔乱舞,乌烟瘴气。
张知府一个叫张新槐的本家弟弟为人尤其凶恶贪婪,行事张狂,成为张家敛财搜刮地皮的先锋与骨干,表现抢眼,很是得张知府喜爱和信重,滨州府人恨其称之为长心坏。
这家伙在府城祸害得不过瘾,突然盯上了胡六的这处产业,派人去威胁,要胡六老实归符。
胡六是杀猪的凶悍草莽,手下也是凶野的汉子,大怒,把来威胁的暴打赶走。
张新槐大怒。
区区草民居然敢对爷爷放刁?
联络众兄弟,带着无赖军汉衙役地痞共二百多人,带着刀枪、拿人的铁链,气势汹汹杀来。
胡六到底是多年生意人,心眼活,一看形势不妙,立即服软。
张新槐逞了凶威,达到霸占的目的,和弟兄和手下喝酒吃卤菜,尽情享受盛情款待,却很快一个个眼花倒下。
胡六对手下说“这些鸟人逼得咱们弟兄没活路了,那就落草去。
宰了这些人形猪狗出口鸟气,也算是铲除祸害,代受够祸害的乡亲们报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