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还在安安稳稳地继续歌舞升平。
吃撑了没事干悠然自得的统治者都不关心国外。窘迫小民,包括反贼,为眼前的生计与发展而挣扎,更不会关心国外遥远的事。那真的和我们没关系。
王庆、方腊能知道遥远沧北能自如进马,及时参与进来,那是南方商人传散消息的功劳。
二龙山不知沧北新马政,是自身不留意远方。外地商人知道青州有三大寇,绕道走。附近商人知道却闭嘴不说,是生怕这些贼寇得了马,越发强大,越发有能力跑来祸害他们。
二龙山这伙只知盯着眼皮子低下事的土鳖,偶然抓到马贩子,听风是雨,想趁着新马政的便利,搞出异想天开妄图一下子弄足马,配备起真正骑兵的荒唐事,不足为奇。
这很正常。
大宋对外闭着眼。区区一帮粗野草寇,还能指望他们多有远见卓识。
赵岳清楚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者,多半也会和家族拘在沧州闷头发展,不比二龙山强。
大哥不说二哥。没什么可嘲笑的。
他也猜到大哥只帮销货不帮二龙山在辽地弄马的原因。
二龙山这伙人是沧赵整体战略布局的一枚重要棋子,有自己人潜伏在内,是可用的力量,要帮助其壮大,但毕竟不是自己人,带队的公孙胜更不是自己人。
不同派系,又是一官一贼。
不能利用清州军在辽国的力量帮二龙山弄马,以免引起怀疑,更不能暴露沧赵秘密。
别说帮二龙山反贼了。
就算基本控制成家里另一部势力的清州军,在广大官兵仍当的是大宋兵的现实情况下,需要战马,大哥也不能从济州岛调马,更不能让自家北军代清州军去辽国抢马再转送来。
那样说不清战马来源,会导致清州和朝廷议论起疑心。
只能清州自己搞。
为此,大哥一抓稳了清州权力,就着手抽调精干兵力强化训练大量骑手,然后以经商名义,派骑手充当车夫护卫等商团人员进入辽国,既赚钱养军,也顺便熟悉适应辽国风土人情。
期间和从段景柱马贼军抽的部分部将冒充的身在辽心在宋的辽国好汉民‘偶然结识’,有了合理行家向导,然后组成马贼,先在接近清州的燕山府各地山中黑吃黑,抢掠吞并辽国马贼,获取钱财和战马,分批偷越边境送回来,再盘踞就地以小股马贼形式摸准当地情况从事偷抢。
行动中不断更换人手,以老带新,既弄马和养军的钱财,也训练骑兵的实战能力和经验。
练出清州自己的人手,段景柱的部下逐步抽离返回旧部,清州军马贼逐步向燕云甚至更北的广大地区发展,扩大抢掠范围,弄到更多更好的战马。
到了这一步,与此同时,大哥也鼓动所辖治的蓟州、乾宁军、信安军参与进来,得到热情响应。四家骑手合在一起,统一整编成数股马贼军,以各种形式步行散入辽国,合力强军。
到如今,近一年过去了,沧北四军都有了一定规模真正的战马。
赵岳知道大哥手下有三万多将士,但常规只配备五千军马,再多就会引起朝廷某些人猜忌眼红,遭到调离或骑兵战马强行拆分出去,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
就这样,想伸手分好处,屡屡刁难的也不少。
要不是燕山府辽军现在极度敌视清州,伺机总想狠狠报复,清州成了极度危险之地,不是捞钱享受熬资历当官大爷的去处,怕死无能者没文成侯的胆量和本事守住清州,不敢来抢权顶辽军怒火仇恨当替死鬼,只怕大哥早被诸奸合力鼓动二逼皇帝强行调走了。
官兵一股股小规模马贼军在辽国打劫抢到战马时,顺便也抢到更多不好的马。
其它三军,或因为兵力少,比如只几千人的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