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此处人极可能并不知道崔家在这开客栈的真正目的,都是不知就里可随时抛弃的。
这里确实象个寻常正经客栈,也应该还不知崔家堡变故,戒备松散,让赵岳轻松潜入。
正值中午准备开饭时间,客栈的十几个伙计都在前面忙着饮食和招待。
赵岳还听到一处房子内传来阵阵开赌的声音,大概有几十个闲汉在里面玩得正热烈。
在后院主人处没有守卫。
赵岳只找到了正和一年轻女子喝酒吃饭的汉子。
他打昏了那女人和伺候的丫环,关紧门一威逼审问。
那中年汉子可能是困在此地安逸闲散得太久,不是杀人黑店能保持操持者的血性,胆子早怂了,平常在主人面前表现得可能精明强干忠诚可靠,在利刃前却立即露出怕死本色,吓得哆嗦不停,跪求饶命招了,原来只是崔家的一个小管家。
这里真没有崔家人。
这个管家和另几个负责镇守此地的打手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在此长年维持客栈而已。
客栈正经开却生意清淡,才能不惹人怀疑注目嫉妒,才能开得长久,才利于作隐秘接应点。
崔家如此布置真是周密。
赵岳暗赞一声,了结了这个废物管家,随便翻了些钱财,做成入室抢劫状,就立即离开了。
只要此处不能通知独鹿山贼寇崔家堡出事,其他打手没大罪恶,就没必要全杀掉。
赵岳和金雕返回独鹿山,耐心等紧急调来的马贼军到来,就立即布置收拾此山的巢穴。
此次,石峰处除了留二十位沧赵将士负责把守山门,其他将士全部步行抄近路调来。
连伤势好差不多的那二百多位马贼在内,总共也不到五百人,想干净铲除崔家在独鹿山的强匪,兵力不够。好在多了在崔家堡收的这些能打,也极愿意出力报复崔家的保镖和好汉。
如此险恶又方便监视周围来敌的山寨,想剿灭,只能夜袭并从内部破坏瓦解防御。
刘家兄弟也想出把力,建功立投名状才好以后跟着赵岳混,但赵岳拒绝了。
深山险地,刘家老妇人独自在家,太不安全。
赵岳要刘家兄弟保护好老娘就是功劳一件。功不功的不在一时,也不是跟他就必需的。
这个关心体贴之举,刘老妇人赞叹了一声沧赵的仁义,也彻底坚定了程鹰、金雕、柠佐、柠佑、巴恩、车力、以及新入伙的那些原崔家保镖的追随之心。
刘氏兄弟更没二话说。
战前,赵岳对那二百多马贼说“早前答应送你们去好地方生活,却因为你们上次负伤不能行。这次情况紧急,不得不再次借助各位的力量。我保证此战后,死者得安,生者很快就能离开辽国,得重赏,过你们想要的生活。请你们再相信我一次,再拼搏最后一把。”
赵岳爬深山老巢的绝壁,独自内破坚固堡垒的强大,让这些马贼惊为神人,追随这样的无敌绝世强者,何愁战而不胜?
赵岳上次送走了那些能转移的马贼,言而有信,有实力,也让剩下的这些马贼信服。
此时看到赵岳对他们显出不得不用他们厮杀而产生的愧疚情绪,马贼们冰冷孤独的心感到主家的重视和关心,感受到主家的人情味,无论是契丹人还是辽地汉人,心中都一阵温暖。
主人不象其他权贵那样把我们当卖命的工具,不鄙视轻贱我们这些厮杀粗汉,又不惜高贵身躯亲自参入冒险大战,我们光棍一条,无牵无挂,本就是抡刀子玩命的马贼,跟着首领打仗是应该的,有什么不敢去战一场,也为自己以后的路和美好生活搏一把的。
有石勇、段景柱他们的洗脑教化基础,有金钱刺激,有赵岳鼓励起的希望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