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狰狞毛胡子脸的雄壮辽军,三骑并列挤住了狭窄的通道,挡住了赵岳的冲杀去路,三只近两米长的铁骨朵,靠马车的这位举着用砸,中间这位对胸撞,西边这位抡起准备横扫。
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缓马而来,攻击不分先后,想以三种攻击方位让赵岳挡上挡不了下,防前就挡不了侧,手忙脚乱。长长铁骨朵远远笼罩攻击,非剑能及,总有能重击成功的。
以他们的凶猛力量,加上铁骨朵的威力,赵岳随便挨上一记,都必定重伤。
孤身一人在敌群,别说被重伤,即使有妨碍行动的轻伤,下场也只有一个死字。
三个辽军知道对手厉害,但敢抖胆杀上来,是赵岳已经杀到面前,他们有身为燕王府铁甲卫队的荣誉感,也自信战斗实力,更深知这种惯熟小军阵的合击威力之大。
正规军队打其它军事武装的一个优势就是能随机应变以军阵娴熟配合,对付单打独斗。
以往不知有多少战场强横英雄好汉、刺杀燕王的江湖大侠在这种合击下丧命饮恨。
三双凶恶的眼睛死盯着赵岳,目光在大吼“大胆狂徒,你死定了。”
赵岳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手按战马铁过梁腾空而起,转瞬离马跳到了旁边的车辕上,向车厢外突然平伸出宝剑,出手时间和剑的高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靠着车厢的辽军惊愕赵岳身轻如燕,想不到对手居然能以这种方式迅速躲避了合击,正紧急调转铁骨朵向车辕砸去,却骇然看到一道雪亮利刃横在脖子前,不及反应,随马前奔,似乎是主动迎上宝剑,马过车辕,锋利宝剑轻易平切过脖子,辽军脑袋在颠簸中掉了下来。
赵岳一把抓住落下来的铁骨朵,顺势下蹲调整好高度,几乎同时单臂发力把它狠狠掷了出去,正中中间那位辽军的太阳穴,在巨大力量下,铁柄破铁盔透脑而出,又撞杀了西侧那骑。
三位铁甲军高手转眼毙命。
赵岳凭高强身手和反应速度脱过这次危机,所骑的韩常的战马却被三骑挡住了路。
这空档,他从车厢前稍探头向南察看,几只利箭就从南面暴射过来,险险射中他的额头,强劲的箭风刮得他面皮隐隐刺痛眼睛一阵难受。
赵岳一吐舌头,暗叹辽军精锐果然不凡,武勇和骑射都是这么厉害。这也就是我。换个武艺高强却武功不全面的高手在此也只怕难逃一死。
他躲在车厢前听声辨位,猛然甩出最后几枚飞锥,听到惨叫,也不知杀伤了几个辽军,却仍然被南面的辽军死盯着射击封锁了,无法离开马车。
硬冲,以他的身手加内甲保护要害,也未必不能回到路上,只是没有远攻武器,他只能在路上被动挨打,在如此近的距离内遭受强劲箭雨攻击,只怕难免成了刺猬,还不如在车厢这暂时安全。
怎么办?
赵岳微皱眉,正想跳到车队东侧,找匹战马取了弓箭,从马车东边摸过去攻击,闪眼间,看到死了主人的三骑无人驱使,左右两侧的二骑前面没有阻挡,继续按惯性慢慢跑向北,过了韩常的马就停了下来,中间那匹却是正对着韩常的宝马,前无去路不得不停了下来。
赵岳好笑地看到,韩常的宝马明明可以拐过来靠近他,却不得。
这厮虽是个畜生,却很傲娇地冲挡路的同类嘶鸣耍宝马威风,大概是想施压逼迫对手老实给它这个马大爷退让开道路。
辽军那马也是优良好马,似乎不服,也踏蹄暴躁嘶鸣,和马大爷有较劲的架势。
“你娘的,这紧急当口,你不赶紧过来接应我,却有闲心给我搞这个?”
赵岳有种哭笑不得的强烈感觉。
马大爷到底是更强悍的宝马,被不识趣的同类挑衅得暴怒,猛然发力冲撞,打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