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吃人的目光死盯着高头大马上一无所觉的赵岳,心中恨恨冷笑。
眼看这行猎物就要进入弓弩射击范围内,伏击成功在即。这行人却突然停了。
王昌稍怔。
赵岳已飞身下马,足尖点地弃马向前飞纵,目光所盯正是道旁山丘突起。
被发现了?
王昌眉毛一拧,目闪惊愕疑惑,“怎么可能呢?莫非这小儿警惕性高,感觉这里适合埋伏,怕我利用来偷袭截杀,特意耍诈试探?”
不管怎样,赵岳已经迅速进入射击圈,先把他射成刺猬瞧瞧热闹解解恨。
一阵弓弩弦密集响起。三四十支箭划破空气,带着嗖嗖厉啸盯着赵岳暴射而来。
赵岳看得清楚,身子侧纵,同时一抖万俟大年那块湿的白布,在面前形成一片白幕。乱箭射到,响起撕裂声,却被赵岳如电漫空一卷甩到一边。
有几支准头足力量强劲的箭仍穿透白面射在赵岳身上,但被白布一抽也是强弩之末,插在赵岳身上或遮面的手臂上,赵岳毫不理会,脚下不停,离山崖几十米距离,眨眼就奔到。
崖上的王昌等人清清楚楚看到赵岳的神勇强悍,无不大吃一惊。
原来沧梁小恶霸能闯出赫赫凶名横向行天下,是自身就有超人本领,怪不得敢独自外出。
众匪惊后随即又很快安下心。
沧赵小儿再强横又怎样?
这有数米高的石崖挡着,仿佛是天然城墙,他上不来就对咱们没有威胁。敢从侧面斜坡杀上来。别说那里早布下了密集的尖刀阵阻挡,他一落脚就得插穿失去行动能力,甚至倒霉在惨叫倒地时刚好躺在尖刀上直接就插死了,就算没有尖刀阵,在如此近距离受弓箭射击也得完蛋。
哪知,赵岳对斜坡看都不看,直冲石壁,到了近前,身躯陡然拔起,半空中脚尖一点石壁上的突起,如大鸟飞腾般直接就冲上了四五米高的山崖。
崖上众人惊呆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根本没时间搭弓放箭。
王昌最恨赵岳,到底身手不错,反应也最快,此时又站在崖边不远,他一把将弓丢在一边,抢过身边死士的长枪,大吼一声冲向凌空要踏上崖的赵岳,挺枪恶狠狠捅去。
该死的小儿,你脚下无根,身不能移,剑还在后背,老子看你怎么躲过这一迅猛刺杀。
他的牙齿在昨晚被板凳打掉大半,说话透风,砸扁的鼻子尽管被大夫整了,却鼻骨粉碎无法挺直此时由药棉填塞撑着定型无法通气,这一声疯狂大吼就显得极怪异难听甚至可笑。
枪来直插心窝,赵岳避无可避,手中挂着不少箭的湿沉白布如鞭子一样抽向王昌。
王昌眼神一闪间,白布却不是抽人,也够不着,而是卷中他两手相握间的枪杆。
王昌就感觉自己瞬间被一股巨大力量猛然一拉,不及放手松枪,庞大的身躯已经随着他的迅猛前冲和这股加持的拉力不由自主冲下了山崖,凌空稍一手舞足蹈惊叫已平身正面重重拍在冻得坚硬如铁的路面上,直砸得路面积雪崩起,脸彻底被拍平,肺被挤压哼一声就昏迷了。
他倒是很幸福地早早歇着了。山上其他人却面临恶战。
赵岳借这一拉的反作用力飞上石崖,双脚踏上实地,攻守易位,一切就不是伏兵能说了算了,他手中湿布如鞭子左右狠抽,把临近崖边的几个惊骇欲绝的弓箭手也抽下山崖。
咔一声轻响,背后宝剑出鞘,银龙闪电再现。
赵岳纵身错步拳打脚踢,把附近缺乏抵抗力的弓箭手一片片斩倒,几乎转眼间杀掉十几人。
其他伏兵惊恐中发一声喊,齐齐后退,如避魔神。
赵岳趁空扫视清埋伏情况,原来这里连穿官兵衙役靴子的带其他刺客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