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怎么会是他?
我草,是俺心蠢眼瞎,只顾拍知县马屁,竟然看到却没想到没认出是他。
这主岂是能不分青红皂白乱箭射杀的。就刚才那几鞭子的恐怖能力,杀又能杀得了吗?
沧赵是何等强势又邪门。
两大宰相带众多党羽以高明歹毒的阴谋突袭暗算,却合力也没弄掉沧赵一根毫毛,还没等沧赵反击呢,二人已落得个一齐下台,党羽折损得几乎干净,一个甚至被当众活活千刀万剐了。
如今在大宋朝廷,只怕最有势力的蔡太师也未必敢轻易招惹沧赵。
若沧赵家宝贝蛋真死在这,参与者别管下令者还是奉命者,只怕从上到下一个也别想全乎。
王时雍是牛,但和沧赵比真不够看,好不容易趁这次东京大洗牌当上吏部尚书,根基不稳。能力和根基超人的赵公廉想弄倒王时雍真就未必有多难。
沧梁小子嚣张行凶放大话,那是人家有这背景更有势力,有这个资格。
捕快县兵一齐缩了。爪牙不得力。县尉和都头也只能强忍剧痛和仇恨,低了头。
捕快副都头却由之前的争不得功,转为暗自庆幸。
他没资格和捕快一把手一样站前排簇拥知县,刚才在稍后边结果没露上脸换来挨鞭子。
王时忠羞愤交加,心里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赵岳,再吃赵岳的肉喝赵岳的血,却只能忍了。
他强压杀心,低声道“小县有眼不识泰山。下官这就取银子来。”
说完,让人抬走他儿子,灰溜溜带部下轰隆隆走了。
赵岳也不阻拦。
他很清楚当官的德行。
王时忠再不甘心认栽,再恨再有胆量行凶,也不会选择在城中报复。
银子必会一文不少送来。
果然,不久,由四个仆役打扮的大汉分别抬着两箱子过来。
箱子打开,露出一排排银元宝。多数是五十两的大锭,显然是重新融造方便装箱带走的。
区区一几千户人家的封建农业时代上县能有多少油水?
农民即使没穷得底掉,也仅仅是能吃上饭而已。本地商业也不算发达,商户也不多。
王时忠这狗官在知府任上被范天喜搞倒,丢官罢职,家产也充公了,当时狼狈不堪,想不到权知本地仅仅一年多就又搜刮了这么多钱财。可见其搜刮之狠。
赵岳心中冷笑。大宋不倒,天理难容。
为首大汉恭敬道“两千两银子在此。请赵公子查验。”
范天喜是搞财税的,尽管不会收赵岳敲来的这笔银子,却职业病发作,就要伸手。
起码得查查银子的成色足足呀,免得被王时忠糊弄凑数。
赵岳却摆手道“范兄安坐。”
点点那大汉,“你们数我听听。”
那大汉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应声“公子信得过,小人愿意代劳。但小人从未有过大块银子,不识银子成色。只怕”
赵岳淡漠打断道“干你的就是。”
大汉恭敬一抱拳,开始和三同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