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得知沧州军变化,知道朝中对自家久积的嫉妒仇恨终于有集体暴发趋势,但并不太担心老家。
老家是坚忍不拔又越老越老辣的奶奶坐镇,有精明狠辣武力神出鬼没的李助带庄兵负责老家安全,有间谍头子刘文掌控信息暗中布控局势,有磨出来的老教头们忠心耿耿紧密把控各处。
家中那些远超时代惊世骇俗的机密事物早在收服台岛时就已清空搬走,各处城堡中剩下的不过是靠人力操作过时了的机器工艺。
至于唯一的划时代电器,电台,那么小的东西很好搬走藏起来,即使不藏,就这时代的朝廷那些无知者看到了又能知道是什么?在他们眼里,电台不过是个古怪没用的奇淫技巧玩艺而已。
在沧州,知道沧赵谋反身份的极少数人都是留守的紧密可靠者,前途在沧赵,和沧赵同呼吸共命运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其他人,包括如今的赵庄本堡人也不过是为更好地生存而努力追随的受益盲从者。他们的命运和沧赵紧密相连,在这些百姓眼里,不能给他们保障和尊严的官府和沧赵相比狗屁不是。利益之下,谁害沧赵,跟谁急眼。
这样一来,就算朝廷真起疑心翻脸要查看赵庄底细,也查不到定罪的证据。
远在澶州的赵公廉自然更早地察觉到阴谋,和弟弟一样冷笑一声。
官场游戏规则注定这伙人只能玩阴的,不能明目张胆地硬来以免落下把柄。
郑居中很聪明,却只擅长吟风弄月,摇尾巴谄媚陪皇帝找乐开心是把好手,治理地方毫无经验,更无根基,勾结的那些势力无法直接使劲,只靠从澶州换下来的腐将兵痞就想翻江倒海颠覆沧赵?
公道自在人心。十几年努力,沧州从官府到民间力量,基本面全在沧赵一方,到处是受益的拥护支持者,到处是自发的眼线内应……郑居中想借势玩把大的,那就陪你玩玩。
郑居中自然不知赵家兄弟的心思,但利之所趋较劲地出招加紧逼迫沧赵低头尊他让步让利。
他也清楚沧州是谁的地盘,当地人心向着沧赵,别说民间力量,就是官府吏员衙役用着也不得劲。想巧妙卡沧赵的脖子逼沧赵乖乖就范,唯一能依赖的就是部下对赵公廉有恨有怨的原澶州军。
在耍了不少招,沧赵都不屑理睬,没看到效果后,为了加强逼迫威势,郑居中聪明的脑袋灵机一动,以布防辽军犯境的正当名义,排军队沿路设卡,实际是想卡住沧赵在老家的商路。
本官以合理借口不让你赚大钱,看你为了巨大利益还敢端臭架子不放不老实孝敬本官。
宁氏老夫人听到刘文汇报的情况,当即发下话来有人耍阴谋诡计暗中刁难我家,商道不畅,生意难做就不做了。货物干生产,卖不出去,压不起就不生产了,各城堡的工厂也放假吧。
一声令下,沧赵在老家的商务全部歇业。
沧州的商业支柱这一歇业立即导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能突破沧州军重重盘查刁难来进货的少数外地商家自然都是有背景,有实力,有面子的。
可进来了,沧赵商务所有店铺货栈却都关着门。往日热情洋溢接待他们的人都不见了。
这些商人带着大队车马人员住在酒店中空等下人探明消息干消耗,顿时叫苦不选。
他们自持身份,想靠背景和商务情分让赵家家主照顾发货,可到了赵庄本堡求见却被守堡庄丁客气地告知家主不在家。
据说沧赵家主赵大有骨子里是勇猛好战的粗野武夫,这几年沧州在他儿子赵公廉的治理下变得安宁繁荣,赵家主没仗打了,家中又没有操心的事可做,闲得无聊坐不住了,静极思动。
沧赵老夫人们看在眼里,心疼唯一的儿子,就发话了儿呀,这些年振兴家业,孝敬老人,扶养教导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