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种相公不答应也真未必行。
赵公廉就是想要韩五,完全可以由童贯直接下命令。
再说了,别说是韩五,就是他小种的儿孙,赵公廉找借口调去整治,也未必不能。
堂堂侯爷以晚辈身份委婉恳求,交情在,这礼得接着,这面子得给。
韩世忠现在不过是个小兵,还是戴罪立功的兵。
小种为避免调动的麻烦,干脆直接把韩世忠从军籍除名,把韩世忠召来交待事情原由,最后一次语重心长勉励一番,知道泼韩五存不住钱,那点军饷不是喝酒了就是伤人赔款了,穷得只剩下军装,又送了二百两银子的盘缠,打发韩世忠尽早赶去澶州报到。
另一头,寇州提辖官陈飞在焦急等待中接到的直接是来自兵部的调令。
他惊叹沧赵办事的实力和效率,心里充满更多希望,在寇州将士惊讶的目光中昂首挺胸走了。他身后是本州统制何文复杂的目光。
唯有知府高让恨恨。
走了个不识抬举的陈飞,他以后再想发邪火拿人撒气,就没有好目标了,只是不得不放行。
奸贼贱情义,只把利害算得清楚。
高让再嚣张霸道也很清楚邪劲能对谁发不能对谁发。为整治陈飞和沧赵结仇,不划算。
当他因为手下无勇将保护他,脑袋被反贼砍的时候才会懂得人才比金钱重要得多。
人才最贵最重要是这片热土上的人在西元二十一世纪才明悟喊出来的。
赵岳在梁山休整,通过电台得知大哥已经把韩、陈二将要去,顿时轻松起来。
在沧州为官时,大哥手下就缺大将,亲信战将只有召忻、没面目焦挺、井木犴郝思文,神机军师朱武战斗力一般,只能算高明军事训练官兼高参。但那时有护卫老家的力量随时支援,整个沧州的力量一呼万应,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对付分兵来犯的莫州之敌没有问题。
到了偏远第一线澶州,直面兵锋,大哥失去老家强助和沧州根基响应,想一面强力整顿澶州军,一面应对更多更强大的辽军,心劲有余,但硬实力有不逮。
忠义能战似活关羽的朱仝和西军悍将奇士也及时调入,有效减缓了大哥的压力,但仍然无法牢牢把控数万官兵的军心,军权不稳,更难形成能在野外硬战辽军的强军。
杀了清除了那些贪鄙怕死不听招呼的中下级军官,逼走那些靠山硬实阳奉阴违的高级军官,原澶州军将领就剩下没几个了,更别说能打敢打能打的人才。缺将缺得厉害。
还不能抽调集团中的将领去顶上。沧赵军将领很多原本是大宋打击或通缉的人物,不能去投军,况且南北两路大军兵力日益壮大,更紧缺带兵大将,任务更重,哪能抽人?
不是这个原因,赵岳也不会放着最关心的科技发展不做,四处疯狂奔波搜求将才了。
赵岳很清楚,大哥和奶奶宁氏一样是硬骨头,温文尔雅的背后是和父亲一样的敢打敢战,又被自己传染得喜欢冒险,本身又习武,武力有相当水平,被辽军一挑衅得火起,真会冒险出战,一决雌雄。
比照大宋满朝一个个只长着一张嘴的糜烂怕死官员,大哥的这些特征在赵岳眼里是突出优点。但战场之上血肉横飞,流矢如同暴雨,厮杀之惨烈鬼神为之动容。战场上没有谁是安全的,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既然上了战场就要有战死的觉悟,担心损伤就不要上战场。
赵岳不能让大哥因冲动折损在战场上。
配备最坚韧的盔甲,步战有焦挺,马战有童刚护卫还不够。此次西北之行,意外收获了崆峒山这支兵马。金银铜铁四天王留在济州岛,两两一对配为北军司令杜壆和参谋长萧嘉穗的直属部将,崆峒山那些原西军的刺头兵被分散到各军,绝大多数充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