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暗中招来弟弟田豹、何常、何远,猛将薛时、凤翔、王远、沈骥共七人,私下里说“房先生和玄仙长人聪明,就是学问大了顾虑太多,婆婆妈妈的做事不干脆痛快。赵岳小儿敢捋我虎须,我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传出去,整个绿林好汉都会笑话我田虎胆小无能只会欺软怕硬。那以后哪个好汉还肯来投?咱们若是杀了赵二,让天下人看看不能惹的沧赵,咱们照样有实力整治报复,如此威名一出,还愁想成就功名富贵的英雄好汉不赶紧来投?”
“赵小二,我是杀定了。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怎么看?”
田豹颇有勇力却头脑简单,听大哥这么一说,点着大脑袋道“赵二敢惹咱,没说的,收拾死他。”
田虎知道这个弟弟肚子里是草包,权当弟弟放了个屁。他想听的是外人猛将的话。
薛时道“大王说的极是。读书人就是顾虑重重,一有事,就顾忌这顾忌那,说什么这不能做,那不可做。我呸。咱们弟兄跟大王这么些年,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才能有了今天。”
凤翔、王远、沈骥三将或了解田虎狂妄霸道的性子,知道田虎铁了心要杀赵岳,即使心里不同意也不会傻乎乎反对,或头脑简单性子张狂,觉得天下没什么事他不敢做不能做的,根本不把沧赵势力放在眼里,都纷纷附合薛时。
“是呀。敢想敢干才能成大事。顾虑话就是放屁。”
“大王的胆量气魄天下无人能及,所以才成了这么多英雄好汉的老大。房学度、玄老道再有才再是奇人异士,不就是缺了大王的魄力,才只能追随大王谋前程?”
“杀了号称无人敢惹的赵二,震惊天下。大王如此雄风霸主,天下英雄好汉谁不敬仰来投?”
田虎满意地哈哈大笑。
“哎呀,还是和你们这些弟兄在一起做事畅快。人呐,这一辈子不就求个活得畅快?”
“心情好,运道就旺。一路畅快地做事,这一路的麻烦和危难,咱们就一一闯过来了。”
“那些罗罗嗦嗦七拐八绕的屁话,我就是随便听听。毕竟他们也是好心为山寨考虑。我这个大王总得给他们留面子,否则他们无法立足难以做事。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大事,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否则拖拖拉拉地,猴年马月也推翻不了大宋建不了咱们的大晋国。”
这话既是忽悠诸将听他的话鼓劲干,也透露了他急于求成的野心。
田虎能成为一方强主也不是光凭凶狠胆大,混这么多年,熬到如今的地位,自有生存之道。
他不知战略与战术这对词,不懂二者在高度上的区别,但他觉得两高参的顾虑只是细枝末节,用现代话讲属于技术层面的,而他坚持追杀是出于生存大方向大原则的考虑,更高一筹。
走黑,道,搞造反,本身就是在夹缝中求富贵的高度危险活,顾虑这冒险,忌讳那危险,束手束脚不敢提脑袋硬闯还造个屁反?老实当下贱顺民在家抱孩子受婆娘气得了。
造反就是冒险。混黑,声威最重要。
别人不敢干的,你敢,并干成了,这就是无与伦比的威望,出人头地的根本。
田虎更深知混黑,关键时刻万不能不战而退缩。谁敢先挑衅,就得坚持反击。
能不能打过是一回事。敢不敢打才是关键。
这时候提着脑袋也得上。不战而缩,丢的可不仅仅是一次面子,极可能丢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望。没了威望号召力,部下士气全无,就混不下去了。要么灭亡,要么低头为小。
我田虎从起家就从来没有怕过谁,冒险战胜了一次次挑衅和危难,硬生生闯出了这条路,建立了这片基业,弟兄们才服我。不然部下这么多来自各地的豪强狠人比我有钱有才,比我能打甚至比我狠,凭什么甘心情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