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面对的是,此地山势根本称不上险要,周围又贫瘠,绝本不是成事之地,就山上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抗官兵的材料。能存在下来,不过是没危及官爷们的安全和大利益,否则,只当地官府铁了心来剿灭,此山寨也早化为灰烬了。
若一横心坚定逆意,走投靠江湖大势力?
江湖大豪田虎就在附近,但他不过是个狂妄害民的大恶霸,别看闹得一时得意,只是未触动西北二军利益,人家不屑动他,终难成气候,迟早不得好死。
淮西王庆?
在大宋最重要的财税区折腾,可见是个没脑子的。不值一提。
栾廷玉不知还有个江南方腊在积极准备造反。
他左思右想,罢了,既然从军立功上位侧应赵侯爷的雄心不可能实现,不如老实去投赵公岳吧?
这么一想,他感觉豁然开朗。
对呀,投梁山,这山上的人也有了活路。至于我师徒三人,能入赵侯爷部下建功立业,力挽狂澜,拯救江山于既倒,搏得个拜将封侯,光宗耀祖,不枉一身所学最好。最不济也能地梁山凭本事吃饭,过个正当生活,笑看天下变幻。
栾廷玉眼睛亮起来,疲惫不堪的心犹如突然注入一股强心剂,整个振奋起来。
他把自己的想法向徒弟一说。
桓奇、金必贵顿时满脸喜欢道“不瞒师傅,俺们早就打算投普济公子,只是本领低微,怕人家看不上眼,又被山上村民连累,走不脱,才迟滞到今天。”
显然,有了本领高强的栾廷玉为依靠,两丑汉就感觉身价长了,有敲门砖了。
栾廷玉这小半年来第一露出开心笑容。
他脸上微露得意“你们两小子有所不知。为师和那沧梁小霸王可是有情分的。去了保准有好。”
“太好了。”
桓奇、金必贵高兴的跳了起来。
栾廷玉是想到就做的人。当天就宣布了决定。说明谁愿意跟着的,立即收拾东西,今天就走。
结果没有一个人肯留下,都眼巴巴渴望去传说的幸福梁山过日子。
栾廷玉一时间意气风发,趁秋高气爽不冷不热,带着山寨上千户人家充做迁移灾民,出山西,入寇州,赶向梁山。
接待这伙流浪者的自然不是栾廷玉期待见到又尴尬怕见到的赵岳,而是朱贵。
朱贵见到栾廷玉,哈哈大笑道“老朱我奉二公子之令等待栾壮士归来,天天盼夜夜盼,望眼欲穿,今天总算等到了。”
栾廷玉愕然半晌,渐渐明白过味了,不禁羞愧道“却是廷玉自负更糊涂。”
这简短的话内涵很丰富。
朱贵自知其意,笑脸一收,严肃道“不客气地讲,栾壮士是糊涂。”
却随即又重绽笑脸,越发笑得开心畅快,点着红脸的栾廷玉道“老栾,你糊涂却有理智有底线,终归是我梁山一家人。”
哈哈……
栾廷玉虽不知沧赵的秘密,却感受到赵岳对他的了解和重视,看到了光明前途,心里敞亮,也不禁纵声大笑。
几天后,栾廷玉精神抖擞地带着徒弟和一些精干猎户好手登上去济州岛的船。
他成为马步军第三军主将。两徒弟就是他的副将。马步军简直就是天生适合他们师徒的兵种。
赵岳不知他重视的栾廷玉终于归来,马步军紧缺的大将终于又添加了一位得力支柱。
他们一行一人双马全力以赴向崆峒山狂奔。崆峒山在后世是著名景区,每年为当地带来无数钞票,现在却只是个野兽出没的荒凉野山。这里除了强盗、打柴的打猎的,几乎看不到人。
乔冽虽然在崆峒山学艺多年,却也离开好几年了,再次看到崆峒山,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