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文忠被赵岳一口道破姓名并不惊讶,只以为是自己勇武精明之名太盛,来人听说过。
他傲慢地一摆标志性三尖刀,冷声道“既知我威名,还不老实下马听凭发落?”
王念经等一听这个,不怒反大笑起来。
钮文忠旁边的凶恶大将名叫端恶虎,勇力过人,书中是田虎的镇殿统军大将,此时是此山二寨主。
他见被打劫的不惊反而笑得欢畅,大怒喝道“你们这些将死之人笑个鸟甚?”
恐吓之语不但没吓住人,反惹得人越发笑得热闹。原本心境平淡的赵岳受到感染,也不禁咧嘴而笑。
钮文忠到底是有脑子的,眼神一凝,紧盯赵岳喝问“你是什么人?”
赵岳收住笑容,不答反问“钮文忠,你已经成了田虎的走狗?”
钮文忠眼神闪烁了一下,才冷漠道“本大王在此立寨自在逍遥得很,为何要投靠他人听他人的摆布喝斥?”
赵岳微点头,“看你还有点头脑,此次饶你不死。”
说话间,战马窜出,一口宝剑出鞘,直冲钮文忠。
被一少年如此轻视,钮文忠怒极,催马上前,挺三尖刀对准赵岳心口方向就扎。
一道寒光闪过。
钮文忠只感觉手臂一麻。三尖刀被荡开。他惊骇看到三尖中间最长最宽的三角刀尖居然被对手一剑削断。
说时迟,那时快。
猛冲的二马转瞬错蹬。赵岳又一剑荡开三尖刀,猛然从马上一探身,空着的手一把揪住钮文忠的腰间束甲大带,顺着二马交错之力轻易把钮文忠拽下马拎在半空中。
钮文忠双手还端着三尖刀,身不由己仰天虚躺着,努力昂起的头对着赵岳,满脸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那自负高傲的心如精美花瓶一样碎了一地。
端恶虎呆了一下,随即大吼着举大斧冲上来解救钮文忠。
王念经笑道“慢来慢来,你王爷爷还在呐。”一口大刀接住斧头。厮杀一时难解难分。
钮文忠、端恶虎二人稍后的四员年轻小将也大叫着冲上来,却被乔道清带三侍卫接住。
赵岳扫了一眼战况,见自己人一时无危险,对钮文忠道“你即使没投田虎,也必定准备随时投靠。等到现在,想必是想以退为进逼田虎提升招揽价码,到时你们好在田虎那谋得好职位。”
钮文忠紧握三尖刀悬在半空,只盯着赵岳,脸色变幻却一声不吭。
他羞恼之极,很想挥三尖刀或拔剑杀赵岳,却更清楚自己只要敢妄动,对手必定会抢先一步一剑砍了他,眼下局势最好是,也只能是装老实看看这个不知来历的少年到底想干什么。
赵岳却突然把他向外一悠扔掉。
钮文忠身不由己腾云驾雾般飞出两丈多远,以为自己没法平衡身体落地,这下重甲在身不摔伤也得跌倒当众再出丑,谁知落地时居然很容易就是站着的,只是惯性下向后踉跄了几步才柱刀站稳脚跟。
这下,他比自己一合就被生擒时更惊骇。
这个少年的武学修为强到什么程度,才能把他这个连盔带甲带沉重兵器的沉重大活人信手丢出,却能让他恰到好处地平衡好身体落地?
这简直强到不可思议。
钮文忠一时间震惊沮丧到呆了,忘了自己自由了可以报复找回脸面,也忘了兄弟们正和对手生死厮杀。
赵岳催马上前对钮文忠淡淡说“大宋没有坦途了。北方女真蛮子要打来。汉人再次危矣。你若有脑子就别对汉人作恶多端,说不定日后能给自己留条出路。”
说完又冲凶悍的端恶虎大喝“再敢逞能,我就杀了你。”
端恶虎闻言大怒,却无可奈何。
只一个王念经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