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知府正盘算着是不是联合梁山势力再打祝家庄。
反正祝家欠梁山货款,就算官兵独自拿下祝家,梁山的账可不是好赖的,肯定得代还。为了调到江南为官发财,也不能得罪了梁山。梁山要得利,也要出力。本府官兵不济事,本府抢不了先,索性和厉害的梁山共破祝家庄,事后再面对面商量怎么划分利益得了。
怎么弄也比拉济州军来强。
这时,梁山大管家朱贵来了。
苗知府赶紧请,却看到朱贵满脸阴沉沉。
对这个草民奴仆管家,苗知府看到他不快,却不由自主有些畏惧。
朱贵揉搓脸,缓缓情绪,抱拳道“小可不是对府尊使脸色不敬。实在是被我家公子骂得狠了。小可自感确实事没做好,才松不开脸。”
苗知府闻言松口气,连忙劝慰几句,请茶。
朱贵喝口茶叹口气道“明府,小可这次罪大了。那祝家逆贼跑了。家里的账瞎了。十几万贯呐,公子爷没扒了小可的皮”
没等朱贵说完,苗知府啊一声就蹦了起来。
“什么?跑,跑了?”苗知府哪关心朱贵死活,他只关心钱,“你意思是祝家逆贼卷着钱财潜逃了?”
朱贵心里冷笑,却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怎么回事?”苗知府急眼了。
朱贵又是一声叹惜道“原来这逆贼早有预谋,另有窝点退路,家中钱财贵重物品和大部分粮食根本不在庄上。那日本府大军前去围剿。祝家知道此地待不住了,战后回庄就带着追随的大军分散撤离了。
现在裁撤的厢军流民涌向沿海,到处人迹混杂,官府人手有限,无力有效管控治下。各地治安混乱。祝家庄人分散装作流民完全可以轻松逃脱,潜入另一窝点。官府只能按像抓捕祝家三子,顾不上附逆难辨的寻常庄民。梁山这么说,官府就算怀疑也根本查不出毛病。
何况苗知府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朱贵随便一说就得。
苗知府牵挂钱财去向,心急火燎,催促快说。
“期间却是发生了件事。”
“教祝家子本事的那个教师和他弟弟原来是被蒙蔽的,根本不知祝家历年所做的罪恶和阴谋,此次又被蛊惑,以为祝朝奉冤死祝家冤枉,为还情义才参战对抗官兵。
等战后,祝家子觉得这两人重罪在身走投无路了,才告诉他们谋反的图谋,想卷着二人一并反了。结果那教师兄弟俩大怒坚决不从,正谴责时,冷不防被祝彪暴起发难一刀捅死了弟弟。祝龙祝虎攻击教师。教师怒极奋力反抗,可身在狼窝,孤身一人如何能斗得过祝家子?好在本事不错,杀出庄逃到梁山安全区。我家公子这才知道官兵居然败了。”
说到这,朱贵停顿一下,瞅瞅苗知府,虽然什么鄙视也没说,苗知府脸皮奇厚也不禁脸臊红。
“啊,朱兄弟快说下面又怎么回事?”
苗知府最关心的是祝家子的去向,也就是钱财的去向。
“我家公子大怒,点了梁山护卫,由那教师引路杀去祝家庄。去一看,庄门洞开。城墙上一个守卫没有。庄里只剩下被抛弃不能打能杀的老实巴交村民。祝家子和部下数千歹徒人家已不见踪影。独龙岗山不高林却密,周围地形复杂。难知其所踪。
小可搜集了半天,只弄了点弃下的粮食家俱鸡鸭羊牛,一看账要瞎,公子爷盛怒,小可怕被,咳咳,就出了主意,祝家庄村民附逆总有罪,抓回去干活总能顶些债。咳,如此,公子爷的气才稍顺了些。”
祝家庄空了!祝家子去向不明。
苗知府大失所望,但很快又瞪起了眼。两眼贼光闪烁。
祝家早有预谋,能带人口钱粮跑了,庄子土地却是跑不了。
他早查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