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机关默契配合,自然和魏景、王耀打交道极多。此二人可是吃了祝家不少好处,平时和祝家三子称兄道弟,收好孝敬的银子,酒酣处拍胸脯愿为兄弟两肋插刀,但到了该翻脸无情的时候,身为公门刁吏,明白风头和利害取舍,背叛毫不迟疑。
到了祝家庄,魏景对碰到的村民岗哨假称是配合府城同僚追捕一名敢偷盗知府大人家的流窜大盗,但贼人太狡诈,人没捉到,他们却累够呛,天太热如蒸笼,汗如雨下,也难耐,想到祝家好友就在附近,就过来讨怀水酒吃,顺便介绍缉捕使大人给祝家三杰认识。
这村民不知是计,知道二位都头和本庄少主亲近,双方关系不一般,就热情洋溢地引路过盘蛇路。
魏、王二人暗自得意,却不知老奸巨滑的祝朝奉去府城时,为防止梁山察觉风声已经和知府沟通好了算计祝家,另派人在暗中盯着府衙,事先叮嘱心腹,若他迟迟不归或被拿,不要管他,赶紧回报少主防备。
祝家三子此时已知道老爹被苗黑天当堂活活打死了,三尸神炸,七窍生烟,只是不知具体原因,正愤怒欲狂又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应对。
这时有祝氏亲信看到上百捕快来了,察觉不对头,赶紧跑来报信。
祝家三子惊怒交加,赶紧喝令关闭庄堡。
捕快一行顺利到了城堡前却吃了闭门羹。
魏景故做不悦问那个引路的岗哨“你家主人这是何意?”
“莫非不认得俺老魏,瞧不起俺这些公门小吏,看这次人来得有点多,都是大肚子汉,你家主人就舍不得酒水,把弟兄们拒之门外?”
那岗哨知道什么,正赔笑脸却不知如何应对,就听庄墙上祝彪冷喝“魏头,不要玩庄丁了,你说实话,此行到底意欲何为?”
捕快们一看。
城墙上庄丁林立,拿刀持枪备弓箭,祝家三子人人一身劲装,横眉怒目,咬牙切齿地盯着城下,一副准备随时厮杀的样子。
坏了,难道是走露了风声?
魏景、王耀再一想,不能够啊。
此次缉捕,县上只是他二人知道真实目的。
其他捕快衙役都是稀里糊涂跟来的,真就以为是头照顾弟兄们,借公差名义给难得来一次的缉捕使大人壮壮威风,去祝家庄打秋风。
就算有人起了疑心,从始到终也没人离开眼皮子,没接触外人。
府上捕快被云天彪召集后就出发了,队形严密,一人跟一人,就算有人是祝家奸细也没机会通风报信。
对,应该是祝彪刚做了凶事,惹了不该惹的对头,心里有鬼不安,所以才戒备森严,不敢轻信公门老熟人老兄弟以防不测。
魏景笑着还照样哄祝家三杰,笑骂你们兄弟今天是怎么回事。
祝彪脾气最暴最嚣张,直接怒喝“闭嘴。你当我不知我爹被狗官害死在府衙大堂上?你们是配合府上捕快来拿我的,还敢巧言欺人?”
果然是泄露了天机。
心中大恨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干的。
耽误老子轻取重案犯立功受奖。查出来非刮了他不可。
既然目的败露了,那只能摊牌硬来。
就不信祝家庄真敢和朝廷作对。
云天彪失望中也别无它法。
王耀积极表现和祝家划清界限,按刀上前呵斥威胁道“祝彪,你家的事犯了,你爹为你认罪伏法自杀。你既知自己罪孽,识相的打开庄门,老实跟我们走一遭。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弟兄们自会设法为你周旋。有你爹顶罪,你只是从犯,了不起判个充军发配,你家家业也可得保。你几年后回来又是威风凛凛的少庄主,或者说不定凭你勇武,被哪个大人看上了,你还就此脱罪甩民籍混上了朝廷有名的骁勇将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