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我听了大受启发。反复琢磨到现在,觉得还真只有这个法子。再听你们这通议论,山寨是指定保不住的。这才下决心。”
赵贵不服气,想说什么,却被赵富喝了声“别动不动梗脖子不服气。你也不想想,能保住山寨,万世兴那么精明的家伙会抛弃辛苦打下的基业?”
孙寿鹤道“咱们这真就是惊弓之鸟乌合之众,抗住这次,抗不住下一次。”
王飞豹急问“有啥好法?”
“好法?”
赵富苦笑一声“置之死地求生。”
“山上这些人不是既想活命又不肯死战,苟且偷安么?不是自私不团结么?不是有间细么?不是没粮食么?不是无头不走么?这法子就好在这些统统不是问题。”
三位当家的都靠过头,仔细听。
赵富道“既然早晚守不住。咱们也弃了此处。”
挥手打断弟兄们的惊讶,“听我说完。咱们带这四万弟兄离开大名府境区,先摆脱有战斗力的北京部,避开更难惹的沧州,向东或向南一路抢一路走。
咱们是大名府最后一股大势力。他们散开,既没胆子也没能力冲出周围州府的搜捕,离了咱们又没地可再投再退了,想活命的只能跟着,四面皆敌之下,不肯出力也得出力,不团结也得团结,有间细也拖出来了。如此一来,咱们人多的优势就显出来,任何一州一府兵马也挡不住。等狗官们请了圣旨汇集各州府大军围剿,咱们早走远了,又飘忽不定,去向不明,官兵很难困住咱们。”
“好法子,虽然冒险又辛苦,搞好了却是能挣出活路。”
“也能淘汰渣滓练出精兵。”
“生死与共,也团结了。”
纷纷赞同。
问题是不能总飘着。
虎要打盹,人有疲惫厌烦时。居无定所,茫无目的,始终处在危险之中,精神紧绷,人心里没招没捞,看不到出路希望,再加上寒风雨雪难熬,肉体抗得住,精神也承受不了,队伍早晚会自己垮掉。
赵富一摊手“是啊。难下决心就在这。选哪做最终落脚点呢?”
向西不能去。
那有大宋强军环绕,闹不翻大宋,早晚是个死,也贫瘠,沿途缺乏可抢的大户。
北方不行。
赢州是帅司所在地,布有重兵,驻军是真正边军,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比大名府兵更厉害,打辽寇不行,对付自己人指定骁勇。
沧州?
赵公廉回了老家,把那治理得象铁桶,又富裕。
虽地处边境,平时也几乎可以达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大宋北方人把那当希望之地,梦想之地。西边贫瘠之地的穷人但凡有勇气的,脑子活泛能走得开的,不知跑去多少找活干,赚好钱。
梁中书肯定想当宰相,肯定嫉恨肯定能当宰相的对手赵公廉。大名府对人口流动控制得不是一般得严,不让沧州得好扬名成为重镇。不然本地也不会出来这么多山贼。破产没活路了,跑沧州就得。山东和沧州接壤处的保甲制度也极严,否则那里州县的人借近便早跑光大半了。
也怪了,甭管你哪人,去了沧州安居或务业,人就变了。那的人心那叫个齐,百姓眼睛那个亮啊,逃犯歹徒间细,去一个逮一个,而且他们敢打敢战,一呼百应,一说收拾坏人,就象过年发钱一样兴高采烈蜂拥而上,争着追杀拿捕。
嚣张狂妄的辽军铁骑这几年都不太敢去了。叫花子山贼步兵去?
呵呵。
况且那实在没有象样的大山,别说落脚,就是躲避也难。
还能有实力冲破边军层层拦截一直杀到辽境去?
去了能得好?
咱是贼也不投敌当赵侯爷骂的汉奸。这点觉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