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枪奋力镖出,大喝“狗贼找死,却是怨不得别人。”
薛宝万没料到本分老头敢暴起杀手,被一枪贯穿前胸,当即毙命。
车后孙高大吃一惊,拔刀急扑,想上车抢人质,不想车后帘一撩,一个英武少年现身,飞起一脚踢得孙高在半空翻转了数个跟头才落地。
车轿又咕噜噜继续向前,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树林中跑出接应的两飞毛腿武能、徐谨。
二人把尸体拖入树林空处,利索搜刮了战利品,银子收了,刀等丢林娘子车上带走证据,毁掉尸体面目,浇上油点燃,笑着返回京城。
赵岳一路护送林娘子一家坐上家里的货船,趁运河尚未结冰,直达沧州家中,奶奶会好生安置。自己又架车返回京城东郊。
车放真旧居还有大用。
另一头。
林冲当晚宿在路边村店。
董超、薛霸得陆谦威胁贿赂,要在前方野猪林结果林冲,只恐林冲难敌,自己反被杀,定毒计以滚烫开水给林冲洗脚,让林冲行走不便,到时动手才更安全更有把握。
林冲不知是计,还心中感激,连连推辞受不起。
二贼心中冷笑,呵斥着正要用强行凶。
不料门外突然窜进陆铁犀,一人一掌打晕。
林冲和赵岳身边二铁卫当初还曾切磋过武艺,自是认识。
见林冲满脸愕然不解,铁犀不禁摇摇头,感叹林冲遭遇此难却仍太老实轻信。他把滚烫开水泼在二贼身上,烫得二贼惨叫醒来仓皇抖湿处的衣服,雪雪呼痛。林冲这才明白。
铁犀痛恨二贼阴险歹毒,若不是主人事先提醒,险些犯大错,狠狠踹倒董超薛霸,喝道“还不解开枷锁,等着爷爷再烫你全身爽?”
二贼被铁犀杀人的目光一扫,惊得三魂掉了两,顾不得剧痛,赶忙取钥匙。
林冲却阻止道“这可使不得。封条毁了,到时不好交差。”
铁犀一听,不禁象赵岳一样一拍额头“唉妈呀,俺的教头哥哥姑爷,你也不想想沧州是谁在管?”
林冲听了这话一想,也不禁自嘲一笑。
别说赵公廉执掌沧州。就算不是,在沧州还有赵家办不了的事?
赵岳可是连堂堂彰化军节度使杨戬都敢堵着门肆意挑衅羞辱,而且屁事没有。开枷撕个封条也算个事?
刚才只是遵纪守法的习惯反应。想通了,林冲心中顿时豪气满怀。
二贼也听明白了,心中惊骇间暗靠一声原来这个傻瓜林冲居然和文成侯有亲。俺的娘唉,俺这是在找死啊!太尉府可是把俺们害苦也。
赶紧老实打开枷锁。
小命全捏沧赵手里,身上再痛也顾不得了,全副奴才相拼命求饶。
铁犀扫视二人,冷声道“公门刁吏却是明白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明告诉你们,是死是活全看表现。想通风报信,你尽可试试高俅能耐我何?”
二刁吏一听小命暂时无忧,稍松口气,却也机灵,赶紧重新打水,一齐殷勤给林冲洗脚,满脸谄媚讨好,弄得林冲反倒不自在。
铁犀取出带来的干净衣衫以备林冲换用,笑道“姑爷只管安心享受。他们这是在赎罪,也在为他们全家老小赎命。俺也是职责在身,照顾不好姑爷,大公子怪罪,小的主人也会对俺失望。”
林冲这才自然了些。
二刁吏却听得更惊,心中暗思只怕家中老小已命悬刀下。
越发殷勤恭敬。
第二天赶到野猪林,候在此处的鲁智深和闾铁牛从林中出来,向陆铁犀微摇头,意思是没发现埋伏或追杀者。
闾蛮子上马返回赵岳身边。
其余人坐上准备的车轿,转向运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