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赵和南亚有大量海上贸易。
有李横这股强大势力游弋在南海,一直是重大威胁。
双方多次交手。每次都是猝然相遇。
早些年,李横势力不够,船少人少,骤然碰到庞大船队,眼红发财逞凶冲上去抢,靠不近就被多发床弩打得惨败。再遇到只能干瞪眼。
李横深恨无可奈何。
发狠专心发展壮大势力,拼命抢掠大宋和南海诸岛人口物资船舶。经过多年,等岛上人口多了,生活能自给自足,船多部下多,又生出立国称王雄心,自称横海霸王,转为努力打理岛国,而且渐渐年龄大了,更喜欢享受,通常留在岛上,只在杀性暴发时亲自出马。
他一直记着当年的耻辱,有了势力不是不想狠狠报复并大发横财。
只是他在发展,沧赵也在全力发展。
并且沧赵远洋船队一年至多两次下南洋,甚至隔年才有,出没无常,一动规模异常庞大,运输船巨大难撼,护卫舰越发精良坚固,武力越发强,首领越发深通海战,每行戒备森严哨探严密,为掩藏行踪,连遇到的出海捞外快抢劫的宋水军都收拾干净。沧州本地控制更严。
李横部下和沧赵船队总打遭遇战,眼红巨财敢拼命,却单股势力不够,次次都连船带人损失不少大败逃走。李横本人更羞恼,恨上加恨,有心集结兵力截击,好好打击一下沧赵出口恶气,威逼沧赵从此老实服软上贡,却始终无法探明强敌出没动向,只能耿耿于怀找机会。
现在赵岳要主动找上门去给他机会。
“父亲,海战最可怕的不是李横,而是飓风海啸。流求海峡是险地。虽然初春时节,台风发生的几率很小,但天有不测之威。大海喜怒无常。大自然的力量非人力能抗衡。不能把此次征伐当成一次性赌。”
“济州岛骑兵,要迎战的是陆地强军,以后有的是恶仗要打,需要抓紧强化训练。梁山那点兵不能抽调,调了也没大用。邓飞、李逵、鲍旭、薛永、王定六随战,只留李应、欧鹏、马麟、李云、曹正、刁桂、刁椿又要防守又要押货,已经很紧张了。”
“咱们海军虽强,却要留船防备高丽,也要继续押运货物,不能征台就不做生意了。更要留人以防万一。”
“此征,海军方面,两表哥、刘武、成贵、瞿源、乔正、谢福都不出战。令阮氏三雄、张顺张横为主将。我再南下试试找几个好手。”
闻焕章和许贯中、朱武都是人精,一听就懂了。
赵岳提拔了李俊,想再让三阮二张立功上位以平衡海军各派势力。
他们不知赵岳内心高度信任三阮二张,是打算让五人升任南海及远洋舰队两部司令,以后专门负责远洋贸易和抢掠。
为打仗而打仗,再富有也得拖垮。
军队的更重要作用是夺财富。
“陆军方面,盛本、曹洪两位憋狠了的老手押阵、施威、杨烈、邓天保、王大寿、加梁山好汉为将。我再带马道长师徒,有陆铁犀、闾铁牛随行,区区流求定能攻下。”
赵岳虽是狂人,却是科学狂人,本质是务实严谨的科学家,做事与情绪心理几乎无关,考量的是现实,征台真不是自大。
父兄和高参还是拘于旧军队旧战争模式,才心理没底,总以为兵多才踏实,也不够了解海战的特殊性。
这时代的军队太依赖高层坐镇指挥,根本不会小团体自行战斗,战斗意志太差,一旦大将阵亡,哪怕兵力占据明显优势也当即崩溃。
女真军是由小部落组成,将士习惯单独或以小团体打猎谋生,不自觉形成强大的小团体自主战斗能力,身为以命搏富贵的野人,无形中突破了战斗意志差的弱点,仅此两点优势就打得数十倍敌人惨败再惨败。
赵岳规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