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纷纷跌出老远,无人能挡他片刻。
神骏战马转瞬就冲过夹道,拐进城中。
跑了不远,老道感觉不对劲,突然腾空而起,跃出马背,眨眼时间就拽住一个路过,察觉不对想逃避躲藏的老庄民,强耐性子,让声音尽量柔和,说“去,报告你家女主人,就说无名道长来访。”
庄民惊慌,却原本打算以死相抗,决不投降,不想竟是这么个结果,顿时舒口气,伸手打掉老道拽着他的大手,脑袋一昂,“俺去通报。但你最好老实在这等着。否则冤死别怪俺没事先提醒。”
老道瞅瞅四周突然出现的一架架床弩和奇怪的棍子,挥挥手大喝“俺无歹意。叫李助那兔崽子出来见俺。”
可周围无动于衷,戒备森严。
老道不是来耍威风搞破坏的,只能郁闷地老实等着。
好在那庄民很快就骑一匹马回来了,这次态度变了,很恭敬,说男主人不在家。女主人请道长喝茶。
老道却一皱眉,抓抓脑袋,不耐烦道“俺不是来喝茶的。俺找赵岳。告诉俺他在哪?”
庄民顿时满眼警惕,也不搭理这问题,只是说了声“等着”,又去汇报了。
这回,张倚慧亲自来了。
她隔老远打量了一下老道,笑呵呵问“敢问仙长是李助什么人呐?”
老道也打量张倚慧,这次态度也温和了,但说的话可难听。
“谁稀得和那小子有关系?
俺揍过他眼睛长头顶上想抢俺名号的师傅,后来觉得他黑师傅武艺不咋地,但学问还有两下子,人不错,又赔了他一把剑。”
张倚慧顿时就笑了,说“若仙长着急,请去清池的庄子。我家夫君和小儿子他们都在那里准备痛击辽贼。”
老道明显愣了一下,冲口而出“蛋大的娃娃也打辽寇?”
张倚慧也不恼老道粗野无礼,依旧笑呵呵地,一点一位庄丁小头目“你,为仙长引路。到后先报于三郎。”
又低声叮嘱一句“态度要端正,完成好任务。”
老道向张倚慧随便一拱手,冲那头目喝一声“利索点。”飞身上马,调马而去。
张倚慧看着老道纵马拐进夹道,眉头微凝,有些担心小儿子,轻叹了口气,坐上马车慢慢回去了。
庄丁头目干好了带路党,却没能完成先通报小主人的任务。
这老道的马太快了,等远远看到城堡的模糊轮廓,骤然加速,很快就把头目甩出老远。等他大喊着拼命催马赶到。老道已经扫开城门守卫,直接冲进去了。
好在听狼狈不堪的守卫们说李姑爷认得老道,有他陪着进去了,带路头目这才轻出口气,又赶紧进去找小主人。
老道既不是敌。任务完成到哪算哪,但不能不干。
老道对眼前奇特的建筑布局视若不见,瞅着并马缓行的李助道“当年的傻小子已经这般大了?五年还是十年了?俺忘了岁月。”
语气似乎有些沧桑感慨。
可接下来的话又是难听的。
“真不知你眼皮子朝天的师傅是怎么想的,什么眼神,居然定你当传人。你瞧瞧你这干巴瘦的小鸡崽样,也就是能玩玩单打独斗,欺负一下那些废物。”
“战场争锋,破敌万里,横行世间,就你这小身板?
能顶个毛用啊。”
“战阵得累死,下海得淹死,雪原得冻死,沙漠得干死还金剑书生?武就是武,干书生屁事。顶这么个外号,也不嫌丢人”
骄傲的李助现在特别的好脾气,特别好欺负,听着老道的污辱喝骂,也不脸红尴尬,只是一脸苦笑,还得时不时谦虚谨慎恭敬地表示一下嗯啊之类的赞同词。
招惹不起呀!
这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