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个赵大有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大怒,挺枪迎上。
赵大有人借马力,马借人威,大刀轮圆了,当头恶狠狠剁下。
康大彪凭一身力气出头,对自己的武艺力量有信心,自恃勇力,大枪凶猛一扫,想拔开大刀,伺机把赵大有一枪扎个透心凉一了百了,哪知刀枪相击,结实的枣木杆竟然喀嚓一声断成两截,大刀带着恶风从他身边险险劈过。
眼见赵大有如狼似虎死盯他脖子,圈马上前准备反手又是一刀,康大彪顿时萎了,仓皇甩出断枪杆略一阻挡,圈马就逃。
“喂,大彪子,别跑哇,俺这新城还没人头祭典,麻烦你好事做到底,就把脑袋借俺挂城头用用。”
赵大有驻马停军,冷笑盯着逃过石桥滚滚而去的官军,扬声大喊。
惊魂稍定的康大彪既羞又恨,有心鼓勇气回去找回场子,杀掉赵大有,可畏其勇,部下又乱哄哄乱跑,根本不能和赵庄乡兵的勇烈比,也就被部下席卷着气馁地垂头丧气而去。
一直被母亲抱着藏城头上偷看的赵岳第一次看到胡子爹在战场上的威风,不禁点头大赞。
别看胡子爹在家里有些窝囊,可一上了战场,那简直就象换了个人,那胆量,那气魄、那果决,那能力,哎呀,别提多振奋人心了。
怪不得以他大大咧咧的性子能赢得人心,能领导赵庄存在至今,确实有两下子,不愧是沧州第一好汉。
赵岳打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对胡子爹从此刮目相看。
扭头一看母亲,母亲正探头瞧着城外,也是满脸骄傲和兴奋。
巾帼美人爱英雄。这就是爹娘的爱情吧。
崔家大本营。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崔老三指着康大彪的鼻子怒骂。谋划再次失败,他把失利归结在崔九和这个依赖崔家升官发财的女婿身上。
被骂得狠骂得多了,康大彪不免心生怨恨,“俺好赖是军官,你个也配训斥俺?你更废物,还是个草民废物”
却不敢当面真顶。
崔家除常驻沧州府城的崔老二,其他几个嫡系兄弟都在,议论着怎么办。
有的主张立即加大贿赂,请知州调大军以造反罪名围剿。
反正赵庄真动手了。朝廷调查,此举也是名正言顺。
多数却主张咱有不用花一文钱的刀,等秋天借刀杀人,无付出只收获,多好。
这帮高傲惯了的嫡系,一向只往家搂财,向外掏可舍不得。
他们也不知赵廉上京的事,依然觉得凭崔家的背景实力,这次下决心真捏死无权无势的赵家根本不是个事。
就象朱明朝的皇室子弟,只知死守钱财享受,不知正有数股强人正杀奔而来会把他们屠个干净一样,崔家不知赵岳早盘算好收拾他们的方案,正悄无声息地一步步把套在崔家脖子上的绳索勒紧。
族长崔老大感觉赵家此举不寻常,只怕夜长梦多出现变故,还是早了早好,最终拍板,传令府城崔二拿五千两贿赂知州和潘统制。
敲诈的机会送上门了。要发大财了。
知州把事推到主管军事的潘统制身上。
潘统制身为开国勋贵之后,哪把崔家放眼里。
本将是什么身份?凭家有两个京官,有点钱,你想利用,就能利用俺?五千两?还他娘的两人分?
去你娘的。把它全给俺也远远不够哇。
到这时期的宋军已经养成一种恶习。
上官吃空晌克扣俺们钱粮,把俺们当家里的奴隶使唤,俺能忍,也听。可要用俺们打仗,那就得掏给俺白花花的银子,少了还不行。
这叫开拔费、安家费。
“军队打仗,之前要有安家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