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四点就露出亮光。奔逃的人也方便跑路了。
不久后,东平湖边的大战结束,几乎完胜,死的梁山骑兵不到十人,伤者寥寥,收获了孙茂德屯积在这里的不少粮草等东西,也抓获了不少炮灰可用为打扫战场和搬运战果的苦力。
回头看东平城这边。
东平湖这边的贼营防范严密,东平城这就不一样了。
府城这有宽阔的护城河围着,有高大的城墙挡着......还有,全东平府所有的钱粮,包括土豆等凡是能吃饱肚子饿不死人的副食全抢了已集中在这,就差长在地里的时令蔬菜了,那玩若收了也屯集着就烂了没用的。这么做就是为了控制席卷的百姓只能老实跟着和服从命令.....城中财富却也成了这只贼寇的几乎全部家底,直接关系到造反大业的成败与孙茂德的皇帝美梦能否与张宗谔争锋实现,孙茂德自然极重视东平城的安全,特意安排了自己最能打也最可靠的结义老兄弟负责任总留守,并且留了不少兵力,其中一万是由心腹老部下为骨组成的核心军,还配备了三万之众的新贼壮汉。总共有四万凶徒镇守。城中也无百姓。不是符合标准的贼寇的人特意全清理出去了,等于是消除了百姓作乱的隐患。总之,府城安全得很。根本不需要象湖边大营那样小心警惕。
流寇的军事素质本就极差,主体是种地打鱼习惯了散漫自由与和平的内地刁民而已。
贼领导素质也差,
包括贼首张宗谔在内根本就没有管理如此庞大复杂之众的最起码经验和能力。何况很多的领导只是靠着凶野蛮狠混社会混绿林讨牛逼生活的社会底层大老粗,字都不识几个,哪知道什么是管理。而且自己就管不住自己,随心所欲,想杀谁就杀,想干什么就会干,性子如此,而且就怕委屈了自己。
提着脑袋造反,为的不就是为所欲为纵情享福,把以前没能享受到的全补足?
如此上行下效,哪还有军纪可言?
军纪混乱不堪不说,还令出多门。
骨干贼目们,无论新老都各有自己的势力帮众,都以自己为老大,都只想按着自己的利益和想法干,对他们统一尊为老大的孙茂德尚且经常阳奉阴违,何况是对其他的留守总头领。留守的老大说什么,下面一片好好好是是是,一离眼就是各自忙着自己想干、喜欢干的事去了。
加上自占领这后就一直平安无事,感觉梁山那点势力根本不敢出泊来招惹自己,否则就是找死,只湖边那十几万之众的强大兵力就能轻易磨死....现在是不怕梁山小霸王领兵出来,就怕他胆小缩在泊里当乌龟不敢出战,还得麻烦渡泊去打......有了这思想,天又太热得难受,贼众都舍不得自己酷暑熬夜遭罪,守城贼众从头目到喽罗哪可能严格执行留守总老大严厉布置的城防命令。
说白了就是,起义和杀抢攻略都一直太顺利了,也就在宋江那碰了点挫折,其它的,官兵都不经打,朝廷则根本无力派兵来剿,大宋能不能撑过这场抗税起义风暴把政权存续下去还两说呢,感觉是够呛......贼寇从上到下从老到新就下意识凶狂有了盲目自信:没人真敢惹我们.......
这种自信也来源于造反人数实在太庞大太多了,人多胆就壮,甚至感觉是代表正义天意......
谁能和天意抗衡?
全天下都在起义造反。这也是民心民意所向。
谁敢和全天下的人作对?
朝廷不行。天下最有名最牛逼的凶狂之徒沧赵小二也不敢的。
胜利与纵情杀抢......随意操纵主宰着别人的命运,这一切让素质低下的贼寇们快活自大疯了。
如此,等到过半夜的时候,城上还勉强睁着眼值班守城的就没几个人了。
都在城上或城门洞里或坐或躺着睡觉了。
就稀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