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顾猛然惊醒甚至还在昏睡的“百姓”的生死感受,只顾一气猛冲,踩得炮灰惨叫.....争取在炮灰们纷纷惊起自然形成层层阻碍之前以最短的时间闯过这极厚的炮灰防线,攻到贼寇的核心大营。
其它两千人马,则或在冲入炮灰地后或在第二道预警线处拐向,杀奔两边的炮灰睡觉地或巡逻队,扩大陷马坑后面的攻击区域,搅起炮灰全军的混乱,并借以瓦解周围防线冲击核心贼营。
这时候就显示出梁山军辛苦练军的成果了。
骑兵们根本不用指挥就能流畅娴熟地自动编队,化为一只只雁形队,如犁在贼寇中狂暴犁去
也直到这时,骑兵们才暴发出喊杀声。
这口气今夜憋很久了,一旦发泄喊出就如晴夜猛然炸响的惊雷,在马蹄轰鸣中也清晰惊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精心准备的陷马坑没起作用,贼寇布置在第二道防线的区区一伙伙相隔百米的巡逻队哪能抗得住狂奔起来的骑兵的冲杀,反应慢的全倒下了,有机灵地猛窜进外面的坑区,确实逃脱了骑兵冲杀,却在黑暗与仓皇下必然踩在了自己挖的坑中.......惨叫,也没好。
炮灰们就更受不住这种突袭似暴烈强横的打击了,从昏睡中骤然惊醒,还正迷糊茫然慌乱乱叫....心惊肉跳却并没真正清醒过来呐,成片成片的就已经踩在了无情而沉重奔过的马蹄下。
抵抗?不存在的。
炮灰们也有棍棒什么的充当的武器,这时候却只有极少数人往日打架争斗惯了而凶顽有意识或是下意识本能地还能知道抓起武器赶紧自卫,却也是根本没用,不过是持棍茫然惊恐四顾,却只看到漆黑混乱瘆人的一片,或是惊恐失态的疯了一样乱嚷乱叫着胡乱挥舞狠砸,想阻挡一切会靠近危害到自己的.....打的却是自己身边的同类,造成惨叫更惊恐混乱,根本威胁不到梁山军......
更有意思的事,对机灵迅速成功躲入陷马坑区的巡逻队贼寇则是更糟糕的事,发生了。
炮灰们终于醒过神了,有的发疯往贼寇核心大营猛钻猛挤着奔过去,似乎跑到了主贼那就能获得安全与喘息机会,但更多的人却是惊了巢的蜂子一样往外跑。他们这些日子受尽了虐待折磨,早受够了贼寇的暴虐没人性,心里早想着逃走了,甚至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的就是找机会逃走,此时一遇到这种混乱失控,这是机会,他们就会想都不想的就往外往能远离贼寇的方向去。
本是阻碍梁山骑兵的陷坑现在成了祸害贼寇炮灰的东西。
往外逃得快的不用高兴,更不用得意,他们首先成了坑区的受害者。
黑灯瞎火的,又不是训练过夜战的军队,混乱仓皇瞎跑中难以避免地踩入坑中。一踩进去,无论腿脚受没受伤,都不可能有机会再出来,后面的人山人海疯狂中直接就从他们身上趟了过去,被绊倒的人也再没机会起来,和掉坑的人一样很快成了血肉模糊的上滩滩肉泥.......
潜伏在其它方向的梁山军却是没有杨沂中这边的刺杀与填坑工作,全被挡在陷坑区外。
狂涌出来的炮灰群却是自动为他们解决了这个阻碍,这些人如非洲大草原上被狮子群攻击而仓皇狂奔的角马,用生命与尸体硬生生在最短时间内铺没了所有的坑,为梁山军开辟了道路。而这一点也在杨沂中的预料中。在历史上证明过自己的人终归不是一般人。
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的毒火龙杨烈、铁枪将王大寿、截命将军邓天保,三路各两千骑兵,暴发出惊天动地的杀声,战马开始奔腾,以几个雁形阵的方式踏着尸体铺就的路猛杀入了进去。
至此,阻碍梁山大军的外围障碍全部消失了,连炮灰群防线都几乎消散了,而且反而冲击了贼寇的核心大营。贼寇核心营却是没栅栏也没有拒马鹿角丫叉什么的挡着路。一心怀着皇帝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