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杀抢官吏狗大户发大财,他却并不在意。
贪官污吏和狗大户们能跑哪去?
无非是逃到府城去躲着了。
一切都在府城里。打下来就行了。
这回可没有二龙山强盗截胡了。
现在,张宗谔的势力已经今非昔比,部下强壮凶徒近十万众,就敢不把东昌府军放眼里。
他把流寇大军分兵数路,散到各处加紧速度疯狂抢掠和席卷人手,很快就席卷起足够多的攻城新炮灰,张宗谔立即开始攻打东昌府,也满以为肯定能较轻松的打下来。这的兵少,而且没有打二龙山的兖州军那么精锐团结能打么。事实结果却是和预想的相反。
东昌府府城有点特殊。
它是个三面环水,只一面是陆地的水中城,在东昌湖里。
东昌湖并不大,却足够困扰。城池的环水三面虽然湖水不算深,却足够妨碍从这三面攻城。总不能靠船或木排运兵过去,然后在船或木排上架起云梯攻城吧。那是纯粹送死。
唯一的陆地一面却也有既宽又深的护城河拦路。
这对人手足够多的流寇大军不算问题,一人丢包土石就能够填死护城河,可是,城中守军只需要重点守一面,兵力能从容轮换着来,这就猛增了攻克难度。
照例用炮灰人命猛攻了一天,张宗谔就意识到了守军出乎意料的坚韧以及备战的充分。
东昌城确实难打,而强卷的炮灰也不是以前那样好控制好逼迫了.......
东昌府人已经从兖州炮灰百姓的悲惨遭遇知道了流寇大军的凶残没人性,事先就有反抗心,督战队一强逼着他们用人命硬堆,炮灰们就会团结起来凭着人绝对多拒绝硬上去送死。灾难中,人都学精了。谁也不肯再任别人肆意操纵自己的生活,更不用说是生死。
所谓的正义起义者本都是一样的刁民,区别无非是流寇与新被席卷当流寇的。
都不是听话的老实人。
谁敢不把他们当人强逼去送死为别人的利益和企图白白牺牲,他们就会怒而群起反击谁。
张宗谔无奈只得把主要精力放在洗劫东昌府百姓上,拼命搜刮钱粮油盐等一切需要的,用心腹部队悄悄转运去沂州老巢。
打府城,只是天天坚持打着困着,防止官兵有机会出城破坏抢劫。
等抢劫完了,东昌城果然没能打下,张宗谔很干脆地放弃了打下的决心,留下部分力量押着大量老弱或不够强壮歹毒能打的炮灰继续攻打惊吓着困着,让东昌府官兵不得抽身能去救援邻居州府,他带领主力部队押着东昌府新增的大量青壮力量猛扑向了东平府。
此时,张宗谔已经隐隐约约听说了,消失的县官镇官等官吏衙役并非逃去了府城,而是极可能精明地早早悄然逃去了梁山泊那躲着必然降临的这场杀劫,并且获得了梁山势力的允许。
张宗谔大怒。
你沧赵家族,你赵老二,你梁山好汉,不是一向最痛恨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吗?你梁山竟然收容庇护起该死的贪官污吏来了!最主要是,你梁山竟然敢变相从老子的嘴里夺食。
张宗谔野心本就够大,起义就是奔着田虎王庆那样称王称霸来的,闹起义闹得又太顺利,自攻打兖州城时起,一看部下兵力多了,势力够大,再弄掉东昌、东平、郓州、济州四处大州府,势力无疑会膨胀得更大,那时也就有了足够的和梁山较量的资格,他本就有心一鼓作气夺了梁山泊为理想统治中心,霸占周边诸州府,一下子就形成强大割据势力,稳固后就立即称王,国号都想好了,齐,鄙夷和羡慕死二龙山这种造反了数年却至今仍窝在山里吃草的一事无成前辈。
现在,他还露出野心,没招惹梁山,梁山却已伸手夺了他的口中食,这让他越发仇视赵岳。
赵岳小儿,别人怕你,老子张宗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