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知府等地方官刚开始还当笑话看本官(我们官方)还没稀得出兵杀贼。你贼反而主动寻上门来送死送财了。好啊。既然这么急着找死和上贡孝敬,那本官自然得顺手成全了尔等
可是,等到一众官老爷官威谱摆得足足的,大小井然有序一起傲然上了城上往城外一瞧,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城外,放眼处全乌压压的一片全是涌动的人头,根本看不到尽头。
咝——
这得是多少人呐才能形成这等瘆人规模!
却仍然不以为然乌合之众尔。
贼寇强凑的一击即垮的泥腿子杂众罢了。再人多势众也不足惧。有何可怕的?
仍然没当回事。
众老爷们都是自诩见识过大世面的。
当年的海盗灾不就是这样?本官不也照样平安无事?人多取势吓唬人的小把戏尔
本官治国驭民,还怕人多民众?
民越众,我官势越强啊!
贼,强聚的人多,说明抢的钱粮也多。人越多,钱粮越多呀,这是好事嘛。眼前若是人不够多,本官哪有大财可发去
文官与宦官们都是先惊后喜。
有官员在贪婪的亢奋中还忍不住摇头晃脑即兴吟词赋诗,感慨百姓之愚之蠢之可怜蠢货,就知道随大流!无能的草芥,总那么容易被蛊惑被强迫感叹眼前会发生的杀贼盛况。
这种霸气雅事盛况自然最得统治者的心,正挠到众人痒处。
自然,立马就有相陪的读书人等士绅大户捧哏凑趣盛赞甚至吟诗作词附合。气氛热烈欢快,引得正经进士榜杀出来的知府大人也不禁兴致大发,也随兴口占一词。自然是赢得马屁一片
主将马进却眉头皱着。
他感觉这伙流寇不对头。
这帮人的主力部分,人众,有序,似乎训练有素是正经军队组织,与杂众分明,刀枪很多,甚至弓弩等比较正经的远程武器也不少,虽说是刚破了密州抢的,可也不应该能有这么多。
总之,这伙贼寇,怎么瞅也不象是仓促闹起的刁民地痞杂众。似乎是早有准备
他的结义兄弟兼手下第一悍将王嵩也道“不对劲。此贼怕是不那么简单。”
马进、王嵩这帮人才是行家,在众文官宦官还在欢快相互凑趣取乐时已惊觉到危险。
马进担心的是这伙所谓的流寇其实是二龙山强盗耍诈搞的阴谋。
这不是瞎猜瞎担忧,不是不可能的事。
夏收时,二龙山强盗也在拼命到处抢钱粮充实家底,但各地闹起抗税起义形成起义大风暴,二龙山反而安静下来,竟然没有趁势从中取利并加大朝廷危机,这事本身已经极不正常。
另外,马进也隐隐约约看明白了点,二龙山与水泊梁山,这两股势力虽然互不统属,互不相干,肯定并不是暗中联合对抗朝廷,却也似乎有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约定存在。
比方说,梁山泊周围的几个州府是赵岳的利益地盘,二龙山强盗不得伸手捞过界。同样的,其它地方都属于二龙山的利益地盘,二龙山势力可以随便抢随便打,梁山势力也不得伸手。
这,似乎是两股势力无声而自觉意会约定的界限。
守好约定,井水不犯河水,双方相安无事,各干各的。最终谁是山东王,单凭各自的本事。
马进在梁山泊边上的兖州当官有日子了,却从没见过赵岳本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只根据传说的赵岳事迹以及沧赵家族的鲜明特色,他也能判定赵岳是个极重视规则的人。
沧赵,信誉天下第一。
这是赵岳的立足之本。他决不会触犯这个家族传统与声誉,也就不会耍手段捞过界。
而二龙山这方,那就不一定了。
马进参加了几次进剿二龙山,对二龙山的主要头头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