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弼对称赞自己的赵佶赶紧恭敬一礼道“陛下憀赞了。
区区民贼流寇何足道哉?
在座的前辈哪个不是胸有成竹?不开口先说,不过是给新人末将一个表现的机会罢了。”
说着,秦良弼又恭敬地向在座的童贯、蔡京、张邦昌、徐俯等一一拱手施礼。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对高俅。
双方是兵权上的死敌。
既如此,秦良弼也就毫不客气地当着皇帝的面清晰对高俅表明了轻蔑不屑之的立场。
赵佶虽爱高俅,却也不会因此怪罪秦良弼瞧不起高俅臣子间矛盾才是帝王愿意看到的。秦良弼这样的不属于高系的大将若是也对高俅敬畏有加,那反倒让赵佶心中不安了。
众大佬却是见秦良弼这么勇敢地主动承担了献策会导致的凶险责任,对高俅的态度又是这么坦然明确,却又是这么的懂事知道尊敬自己,他们都一个二个的脸露了笑容,那神情就好象真是秦良弼说的那样,看着秦良弼的欣慰目光就仿佛是看着自家懂事又有出息的晚辈那么恶心。
只有高俅在那阴沉沉的微低着头,使劲保持着名臣大佬在国家正经大事上的严肃正经相。
秦良弼的建议也确实蕴涵着巨大风险。
宋王朝的三十万镇国禁军,在年初攻打梁山和对抗辽国入侵的一系列事件中折腾得只剩下二十万出头,后来又从民间和地方军选拔补充了一些雄壮有力的,但这个可用的招兵时间太短,匆匆忙忙间来不及找到那么多感觉可用的禁军苗子,京城重地也不敢见个民间雄壮有力能打的就强拉乱招来,“政审”得严格,不然招的兵不是保卫宋政权的,反而是京城祸乱隐患在关键时刻突然成了从内部破掉京城防御的力量,那乐子就太大了,所以补来补去的,到如今也就增加了几万,补到了二十五万,加上还有的二万多的中央军水军,总共是二十七万多兵力。
这些兵力若是能整训安抚好了就绝对足够保住宋王朝了,但,这不是不能整训利用好么。
有军事草包兼卑劣泼皮小人高俅,以及更烂的勋贵将门在,这么些军事长官烂东西即使是较真治军真下大功夫在想训练成强军上了,他们带出来的兵也不可能忠勇堪用。
常言道,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兵嘛。
高俅这样的之类的领导,斑斑劣迹,一心谄媚皇帝绑着皇权高高在上纵情威权享乐,不论是为国还是为谁都绝不肯吃一点苦遭一点儿罪受一点委屈只是嘴忠,忠贞奉献牺牲?滚犊子去,那是别人该付出的自私无耻怕死,品行卑劣处太多太多,把一个人当奸臣小人当民族大祸害所能体现的恶质都具备了,是最好的反面榜样,带的兵有样学样,怎么可能不跟着做小号的高俅?
此外,还有进一步加强恶劣影响军心的其它重大因素。
比如,士大夫们嘴说的一回事,心里是另一回事,照旧是传统习俗的鄙夷不屑军人。这,包括皇帝本人及皇家人等贵族也是如此老观念老态度。
上百年了,早习惯了打压轻贱军人。就象滚向山下的巨石,那不是想停想回转山上就能的。
还有京城百姓根深蒂固的鄙夷该死的丘八大老粗的那种恶劣风气。
尽管一再遭受了沉重甚至悲惨之极的打击教训,这却难改优越的政治权力中心天子脚下必然的早已形成的那股子虚荣浮浪糜烂轻妄等等傲慢市侩目色迷离沉迷红尘享乐的牢固习气。
只要,国家不亡,京城地址不改变,汴梁城人就不可能出现尊重军人尊重将士为国为民所做的种种奉献牺牲的风气。
当然,这不能单纯怪京城人素质差缺最起码的是非观和人性良知。这里面有国家在政治上长期稳定强力引导的因素。这个因素甚至是决定性的。
你,身为宋国人,不鄙视军人就是不对的,是不符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