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上也就死了心了,诶!还是先为本朝效力好好混宋官场吧,抓紧时间把自家的钱袋捞满了才是正经,其它的以后再说。
断了早算计好的西南退路,前路变得一片黑暗不明凶险叵测之极,向北边的蛮子卖国极可能是积极找死,狗官们只得尽量把宋政权努力维持下去,宋王朝不倒,才能稳定有荣华富贵享受。
大理使臣公开清晰表态我大理国根本不稀得要你们这些宋国官僚败类,别做美梦了或者说是赵岳如此一逼,反而把这些腐败无耻只惦记着卖国求荣的宋官整得不得不齐心效劳起宋国。
官员的心态转变,这对风雨飘摇中的宋王朝是个最重大利好消息。
宋国眼下急眼的是全国性蜂拥暴起的乱民贼寇急需要兴兵再镇压住,否则真可能闹亡国了。
还有,忠诚国家不肯跟着叛国而去的那些马军司和步骑军将领需要处置好。
而马军司,虽然如今京骑军叛逃得已经势力远不如以前了,但这不意味着马军司的大权就没落了京骑兵在禁军中排不上位置了。
军事改革后,兵部取消了,一切军事全归入枢官院统管。管禁军的高俅兼任枢密院副,这意味着高俅管的侍卫亲军步军司对全国地方的步军包括边军步军也拥有管理权,至少是有权兼管。
同样的,当时担任马军司主管的欧阳珣的职权也能管理到全国的马军。
现在,京禁军骑兵势微了,实力比不上京步军,但全国还有数万马军归马军司管辖,尤其是边军骑兵,那也是中央禁军系列部队,只是驻扎在边关而已,那是好几万最能打的骑兵呐
于是,争夺军权的闹剧就立马上演了。
众臣,无论官大官小与军事方面有关无关,都不约而同的一齐把心思工夫重点转到这里。大佬们都在拼命组织指挥爪牙做着策划操作。没资格立派的官员汇聚到本派大佬旗下摇旗呐喊
一时间,陷入沮丧灰败死气沉沉的朝堂又活跃起来。
内斗的旗帜纷纷高高挑起。朝争的战鼓敲响了,轰鸣得惊天动地。无数阴谋在残酷演义
以前晦暗模糊不清的大派系情况,在有心人的细致分析下这次大致清晰呈现出来。
蔡帮(京),童帮(贯),张帮(邦昌),白帮(计相白时中),石帮(代表勋贵的石肤)。次一点的徐帮(枢密院副使签枢徐俯),朱帮(久未得瑟的原花石纲大使朱勔),何帮(不是何栗,是吏部尚书何??),聂帮(聂山户部尚书),还有个徐帮(开封府尹徐秉哲)
徐俯是枢密院副职中排位最低的,毫无军队实权,平日只管本院日常杂务,属于老实干活的杂毛副使,这样的家伙竟然也敢跳出来和顶头上司老大童贯及二把手石肤相争,这就有意思了。
明眼的官员心里清楚,这只怕是皇帝故意用徐俯参与搅和,不知皇帝有什么企图。
徐俯,自唐恪勾结京中勋贵将门阴谋造反篡位失败后,他就在众人不知不觉中迅速得意起来。原本在枢密院以及军国大事商讨上向来只有敬陪末座是是是的点头哈腰份,军事大佬们,且不说最牛逼的全军总司令童贯了,象本院常务副石肤和高俅、何栗这样的军事常委们,无论哪一个发话吩咐徐俯干点什么,徐俯都得三孙子一样老实听着想法做好或周全好。
而现在,他已经根本不把中央军事二把手石肤当回事,并且已经事实挤占了石肤的绝大部分枢密院权力,童贯高俅等对此越权却视而不见始终无动于衷,只是冷眼看着石肤被挤兑得天天上班如坐针毡并日益难受上火。
徐俯敢如此嚣张,必然是出于皇帝的授意,有皇帝在背后撑腰。
赵佶被开国勋贵也造反给吓坏了,不再敢信任石肤这样的勋贵大佬,却由于勋贵集团仍拥有庞大的势力网而不敢也不能全把勋贵清理掉,甚至不能撤掉石肤的军事二把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