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怕占领了宋国就得陷入无穷无尽凶险祸患中。
这才是最深刻的鄙视唾弃。
偏偏这又是事实,铁打的一样摆在那,不容狡辩。
这你让总是自诩圣人君子而最是虚荣爱面子的这帮宋官僚情何以堪?如何能不羞愤交加?
如此,这帮历史上得意洋洋卖国奸贼也越发心寒彻骨。
因为,大理国是真的不会侵吞宋国。那个黑丑使节确实说的是真的,不是因恼怒而随意戏谑忽悠搞报复打击。西南真没退路了
至此,除了何栗、孙溥这样的正忙着琢磨事的宋国死忠分子,其它大臣,无论是不是心里怀着无非换个主子的,都陷入深深沮丧甚至绝望中,此前炸的鸡窝一样的热闹朝堂变得死寂。
唯独宝座上的赵佶在羞臊恼怒中很快萌生了喜悦之情。
大理国原来并不会来侵占大宋,那么朕的江山宝座就没事了,这,这真是太好啦
他脸上不禁露出了轻松笑容,但目光扫视到满殿群臣,这刚刚焕发的笑容又立马凝固消失了,兴奋的目光又转成了阴霾森狞满满的猜忌疑虑。
一个个的死了爹娘并断子绝孙了一样,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意思?
难道确定了大理国不会推翻我赵宋江山,西南之患没有了,你们反而沮丧失望不高兴了?难道你们心里其实是在盼着大理吞并了我大宋?之前,你们全都是在演戏装忠君爱国糊弄朕?
赵佶以前就知道了有官员心里怀的是无非换个主子继续荣华富贵的无耻不忠心思。
他自从丧失了女色快乐的功能,在恶劣动荡的政局中变成了变态,而且日益成了超级大变态,更加自私荒唐任性,也更加猜忌多疑,此时一看众臣如此,立马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感觉满朝大臣都可能是不忠的只想着卖国卖掉他这个皇帝的奸佞伪君子,赵佶在极度愤怒失望中也极度惊骇恐惧起来。
正如历史上清晰证明的那样,他太虚荣自大也太懦弱,所以惊恐转瞬压过了愤怒杀机,他吓坏了,吓得只剩下哆嗦,怕死怕所有大臣都抛弃了他甚至当场翻脸干掉他失魂了一样神色呆滞浑身僵硬,懦弱的眼泪却下来了,他想下跪恳求众臣不要抛弃他的情绪剧烈,请再帮帮朕
无助求救的泪眼还在扫视着群臣,希望还能有信守忠贞的大臣肯保他,希望不要那么糟糕,不要是他猜测的那样老天也没让他失望,他看到了看到了,何栗,他猜忌不喜的何栗的脸上却是流露出喜色并且喜色在越来越大,这种情不自禁的喜色只会是为大宋不用遭受大理侵吞的喜,何栗是忠贞大宋的也就还忠诚朕。
再转眼又看到了孙傅也是如此,还有童贯、蔡京,嗯,还有高俅高爱卿,不愧是朕的心腹,受朕的大恩近二十年,是有良心的,念着朕的恩义
再然后,赵佶看到的自然就是越来越多的,嗯,一片片的大臣也露出了喜色。诸贼回了神在赶紧装相糊弄皇帝呢,却个个表演功力深厚,极度沮丧中也能做到表情伪装到位。
赵佶会错了意,或者说是他此刻的潜意识里最愿意认定是众臣仍忠诚大宋忠于他,愿意被糊弄欺骗,总之,精神一振,心一松,懦弱哀求的眼泪没有了,赶紧收起了惊恐绝望丢人现眼大丧皇帝威严,换上至尊权威嘴脸,却到底来不及擦干净泪脸,索性就装作是感动之类的泪水
就在众臣或真心或假意,总之又要上演君臣唱合的和谐喜庆戏码时,那个被满朝眼巴巴盼着早早传来海盗态度的老臣使节终于有消息来了。
这位紧急出使去求见钟相的老家伙,感觉别的官员都在京城舒服着,只有他自己在国难时得为国出力在外奔波太委屈,就佯装病了,不肯在梅雨季节吃苦遭罪,一路慢腾腾的南下,到了扬州后干脆就以急需要养病休整为由不动窝了,舒舒服服躺在豪宅中装作病重仍焦虑操心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