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问罪。国朝的纲纪尊严总得有人用性命祭奠去维护。后人的路总得有人用鲜血去铺就。某愿做那个人。”
“你——”
拱圣军卫将军被秦良弼的死板愚忠气得不轻,既痛惜又恼怒,激动得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指着秦良弼,手哆嗦了好一会儿,最终无力地垂下了。
“罢了,罢了。人各有志,不能相强。
文成侯、权邦彦、欧阳大人,还有就在眼前的曹帅,这一桩桩悲惨事例在前,秦将军既然不知省悟,坚持要做下一个忠义冤死鬼,某自不会拦着你。”
他一提马缰,“临别,某有言相赠。当狗皇帝狗东西们得意洋洋拿了你满门刑场砍头时,但愿将军不要看到妻儿弱少可怜而后悔。某等会为你立空坟祭奠,也算是了了一场袍泽之情。”
说完,他一抱拳“将军保重。咱们后会无期。”
““
这一回,秦良弼没再狂怒回应什么,只是脸色极其难看地盯着拱圣军策马而去。
拱圣军卫将军经过正孤零零和部下对峙的乔宽那时,忍不住大叫道”乔兄弟,秦将军在京有家眷顾虑,走不得。你,光棍一条,无父母妻儿牵挂,在京更无亲朋好友所累,你真正是来去轻松自由的人,却也顽固死忠腐朽可笑之极的狗朝廷,这又是为何?”
乔宽横刀嗔目怒道“叛国之贼岂懂忠义大道?某家耻于对你言。看你都是脏了眼。”
“好,好。你高义。你,明理。你,伟大。”
拱圣军卫将军气得哆嗦“看在往日情份上,某就容你放肆一次。某不杀你。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某等着看你被狗皇帝如何暴虐无耻收拾掉。某会看到你被高俅等小人伪君子玩死得极惨。那一天不用多久就会到来。某家会看到的。一定会的。我们走。让他们忠诚的去死吧。”
叛国骑兵大军浩浩荡荡的很快走了个干净。
拥挤热闹的大营就这么转眼恢复到大军来时的山野荒凉寂静。
天不知不觉的阴沉下来,一场梅雨又会来了。
一阵强劲的山风刮过,刮得山岗草木怪声四起,如山魈野鬼叫,如亡灵阴魂悲切呜咽,加上山中野兽吼叫,太瘆人了,营中剩下的这寥寥几十个人不禁心头一寒,头皮发炸躺地上装死的两狗太监吓得一咕噜窜起来,哆哆嗦嗦拍着胸脯一边惊恐地扫视幽森的大别山,一边又为自己竟然没丧命在叛国贼军乱刀下而庆幸不已。
传旨太监异常狡诈,一看秦良弼僵硬地站在那紧握着腰刀盯着叛军离去的方向发呆,这家伙的心就一激灵,生怕秦良弼后悔了会杀了他奔去离开不远的大队也投靠了大理,他眼珠子滴溜溜急转了几转,连忙安抚秦良弼打保票道“将军的忠诚高义,杂家都听到看在了眼里。请放心。将军的忠义赤诚,官家都会知道的。咱家会一五一十地对官家说清楚。将军不会有罪过”
太监太监也醒过神来了,连忙帮脚助锤道“骑兵弟兄们,大家都会没事的,而且会有功有赏。官家哪里会象那些叛国狗贼说得那样不堪。官家如今最需要最爱惜的就是大家这样的杀敌卫国英雄好汉,知道了实情后,只会被大家的忠义坚贞感动,信任重用是必然,岂有怪罪之理?”
两狗太监拼命动脑子,扇动着四片嘴唇想忽悠住这群丘八,却突然被秦良弼一声大喝“不好。”给硬生生打断了。噎得两狗东西绞尽脑汁想好的词一下子憋住了差点儿噎背过气去,被口水呛得连连剧烈咳嗽。
秦良弼却顾不得道歉,更顾不得安慰两皇帝的心腹狗才,对从打昏醒过来的自己的亲兵、党世雄丢弃在这的亲兵,以及乔宽和那个倒霉都虞侯及亲兵大喝“快,快收拾好帐篷和东西,咱们走。走晚了就不用走了,全得死这。”
都虞侯被报复整治得很惨,浑身都痛得厉害,然,脑子却不糊涂,一听秦良弼的大叫,他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