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的小孩,但,已是半大小子的顽劣胆大的曹文诏和刁钻胆大的这位大理使臣却对赵岳怕得要死,以他们的年长以及天生的刁劣聪慧顽强也实在忍受不住赵岳那似乎用不尽的花样惩罚。
赵庄人那时已把小小赵岳视为神敬畏着全力爱护着。曹文诏和这位沧赵商队从大理随手捡来的孤儿养成的大理使臣则把赵岳视为在世的魔神,太可怕了。
这两家伙都是极聪明的。
不够聪明也不可能入得了最重视人的智商能力的赵岳的眼。
可是,无论他们怎样自负聪慧有招,对上赵岳,他们总会深刻意识到什么叫智商上的碾压、什么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能力。
曹夫人是地地道道的老赵庄人家的闺女。
她心里清楚,即使到了现在,以她丈夫三十而立的年纪了,她丈夫心底深处里也照样对赵岳敬畏得要死,迷信得要死。赵岳若是无缘无故却叫他去死,他甚至不知道问一声为什么。
对她丈夫来说,赵岳是片压在他心头无法去除的最黑最厚的阴影,同时也是福及造就他长大成才及辉煌富贵快乐对人类有益对他自己的人生也有意义有满满成就感和激情的那个慈悲的神。
这种感情是很复杂的。
当然,对赵岳有如此复杂感情的人绝不止她丈夫、这位大理使臣这么几个人。是太多了
曹夫人也是赵岳最早的几批学生之一。
她太知道赵岳当年是怎么戏耍整治教训她丈夫和这位大理使臣的。
那时,她见多了她丈夫和这位现在如此优雅体面站在她面前的使臣当年做的那些糗事。
她甚至正是当年按赵岳安排的整治教训这两刁顽[难训老不服气家伙吃尽苦头的行动参与者或许也正是在那时,她丈夫对她有了深刻印象,有了敬爱情意。
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对她或许也有爱慕之心,但更多的却是敬畏,那时可老实了一口一个亲爱的大嫂的叫着,勤快得很,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总拍着胸脯叫唤着大嫂吩咐,小弟义不容辞和她丈夫曹文诏也是关系最铁的死党,那是一起干坏事,一起和赵岳斗争,又一起受惩罚出丑结成的交情。
这家伙小时候就小眼睛眨着没脸没皮的很,如今中年人了,脸长开了,相貌耐看了许多,其实是算个俊郎汉子,只是晒得黑,可是眼睛也没长大,仍是小眼闪烁着,谄媚狡诈皮厚之极,天生最出色的外交人才,是赵岳的心腹狗腿子,也深得沧赵家族的认可和喜爱,前途无限。
曹夫人的情绪在感慨中有了许多激动。激动到不禁眼眶湿润,眼泪要滚出来。
要回家了。
终于能回家了。
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和丈夫关系最铁的故人,并且是由故人亲自出手救下护送了此程,丈夫已从安徽那边坐长江的船悄悄去了帝国的家和家人团聚,休整、学习,等她归来,然后参加帝国最重要的三大战役之一的首战——西征,在最好的年华里抓住机会建功立业奠定军中地位
大理使臣没得到车里的回应。
以他对曹夫人的了解,知道曹夫人必定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中走神了,感觉还哭鼻子了呢。
总是斗志昂扬干劲十足的小辣椒也有脆弱不堪的小女人时候!
使臣心理感慨着,深知曹文诏两口子这么多年来潜伏宋国的不易,同时也不免好笑。
但眼前这场戏是曹文诏夫妇的最后一场了,他必须引导着演好了,所以强忍住了肚里的好笑,摆出更严肃正经的姿态,高声郑重叫道“曹夫人,尊夫如此忠勇舍身为国,某深为敬佩,某,心折啊。可是,如此付出,曹家又得到了什么呢?
宋朝廷尽是些高俅之流的坐地自大的地痞流氓王八蛋呐。
曹将军这才刚走,宋朝廷就如此对你。区区官场蝼蚁都算不上的看门狗都敢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