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的两字就让宋朝堂再次陷入之前的尴尬僵硬无声,而且殿中的气氛新添了一种叫沉闷的味道,让人压制憋闷得心慌气短,就象最剧烈的暴风雨来临时的天气那样。
童贯很想大声说:“你大理区区小邦也敢跳窜?你想战,那就来吧。看我上邦怎么教你做人......”
但,嘴唇蠕动了一下,他终归什么也没(敢)反击出来。只那老脸阴沉得可怕还有痉挛。
他心里明白,若两国真开战了,很可能宋国转眼就自己亡了,那时只怕宋军会争相投降,包括上下文官.......到那时,他这样的必须依赖宋政权才有富贵体面的人结局还不如一条丧家犬。
眼下必须得忍,
就象以往对辽国西夏的污辱挑衅那样强忍着,万不可展示凶暴强硬激发冲突。
忍,忍,忍,忍着忍着就成缩头老乌龟,呃,不。是就成圣成佛了......要大度宽容,不必和得志的小人计较,这是圣人强调的道德修养,我辈应该好好理解遵守.......
国与国之间的纷争,有的忍是为了有个稳定空间时间奋发努力去弊除弱成优做强。
象历史上的宋国的忍忍忍,却只是懦弱苟且无耻牺牲国家民族利益尊严去换取统治者自身的悠然放纵糜烂富贵平安好日子,是越忍越是会加剧放纵糜烂,醉生梦死,而不是知耻而奋勇,只会加速玩亡国家。这其中极力满足统治者这种腐败心理需求的典型代表正是后世史评极高为典范大君子的司马光。
赵岳当年还在幼时曾经对家人笑谈说过:司马光,传言小时候机智砸缸救人,还有据说汉高祖一样斩白蛇,那可称是机智英勇砸破害人的牢笼和规矩,他长大了,成名到成了世人推崇的楷模大君子顶级大才子,成了救世主一样的光辉灼目人物,似乎司马不出,天下必亡,在天下巴望下,他却做了裱糊匠,最强硬坚定到凶残霸道睚眦必报唯我独尊程度,力修补维护起牢笼.......
司马光确实是混世的最强典范,确实厉害,大成功保护了宋统治者沉醉的糜烂特权生活......
世间,隐性祸害民族进步最大,最可恶的人莫过于这种名炫史册的君子......
现在呢,司马光早体面的没了,他当年竭尽力维护的他所爱的一切老规矩老传统以及享受这一切的人及后人却终究遭到瓦解清算.....当年有多狂霸快活得意,如今就会有多悲惨绝望。
就象此刻,宋国还没倒呢,这帮统治者还能得瑟几天,却从赵佶到下面就已经快吓死了。
平凡的被宋君宋臣都忍不住瞧不起的大理使节终于露出峥嵘。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宝座上的赵佶的极度鄙夷,更不屑掩饰对宋臣的轻蔑和幸灾乐祸心。就象赵岳说过的,我们是引领科技时代的最强者。我们有权践踏一切陈腐者。我们应该享受这快乐。
就象钟相或赵岳当初闯东京以一人之威就震慑住了宋国满朝一样,大理使臣也做到了,很平淡温和很轻松就做到了,因为宋王朝到了现在越发人心背离虚弱不堪一击了,统治者更心虚了。
在憋得宋朝廷难受之极好一会儿后,使臣才又温和开口了。
“我国无意侵略宋国。希望宋国看在两国长久以来的和平友谊上成我国这点要求。”
引活了宋君臣后,使臣顿了顿却又严肃起来:“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件事,不要给我国那些好战的将军抓到开战的借口。你们不要逼我王在被动下下定开战决心。和平富贵多好,对不对?”
说完这些,他冲赵佶拱拱手:”该说的,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急着回国。你们可以慢慢考虑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王是很通情达理的。希望结果如何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说完,他转向就走了,不屑对宋皇礼貌说一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