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凶强最不服宋人的辽国惊恐战栗的沧北雄军也已经消失了,成了海盗。
沧赵的这座祖居地如今也换了主人,改姓了柴。
若不是水泊梁山还残存着个不老实的赵小二在拼命挣扎着时不时闹出点动静,健忘的世人如今只怕已经忘了曾经还有个那么辉煌耀眼的沧赵存在过.....
眼前的这座城堡比从前的沧赵居住时更高大更显眼了,但也只是一座罕见的乡下巨大庄堡而已,芯子换了,主人不是风华绝代令天下所有人都不得不敬畏的那个人,仅仅是个前朝余孽孤儿后裔,外强中干,这,也就不复沧赵时的强悍无敌盛况,不能让人害怕......
李景良也多少懂些宋王朝在海盗走向雄霸天下过程中所犯的顽固疯狂愚蠢可笑错误。
他这样的,自然不会为此感慨,也不关心与他眼前利益不相干的任何事。
他只专注打量着眼前这座庄堡,心中翻腾的是无限贪婪和杀机......我的,这我的.....至少我先拿......
只是也不禁诧异不已。
城上,一个守城人影也看不到。静悄悄的。
若不是能听到城中隐隐约约传出来的人声狗叫声......会以为这是座无人的空城。
怕啦?
现在知道得罪官府的后果,懂得后悔了?陷入仓皇了?
李景良嘴角露出残忍之极的狞笑,在高头大马上霸气地一挥手。
立马有三个爆破手出来奋勇奔向城门,一个抱着火药包,两个持盾防箭做保护。
这是专门准备好的。
李景良早知道赵庄城难破,在宿元景为首的要员大力支持下特意动用了守边的火药。
只要炸开了城门,柴进一伙就是再凶强骁勇也只能在河间大军的屠刀下忍恨灭亡。
今日,谁也阻挡不了沧赵家族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抹光辉崩塌。
李景良此行不仅要消灭柴进,也要彻底摧毁赵庄。
这也是宿元景示意他必须做的,可赢得皇帝和朝中大臣最欣慰满意,就是大功,自然得抢着力做到。宿元景到底是久沉朝中的重臣,见识比手下这帮地方杂官土鳖官更开阔深邃,能悄然领会皇帝与朝廷如此果决一致铲除柴进的那种不可言说的深意。
铲除柴进这个私通二龙山的逆贼隐患土鳖财主只是次要的一方面。
毁灭赵庄,彻底消除沧赵在这里的痕迹才是重点。
不然,剿灭以流民为主的没什么战斗力的柴进势力,宿元景也不至于动用万军。
这也是朝廷在向梁山的赵小二示威施压:我毁了你老家啦,你能怎么的?你只是个缩在水泊狭小山地中苟且残喘的小贼而已,终抵不过一国之力。识相就老实点......
李景良和所部都在轻松欣赏着城门炸塌的动人瞬间。
突然,他们神色一变。
他们惊愕看到浑然一体水泥色的城墙上突然出现个洞,横着的扁扁长的那种洞。嘎崩一声霹雳弦惊,从洞中激射出个东西,啊!弩枪?
没等李景良等惊呼出声。抱火药包的爆破手已经凌空向后猛地飞起来,飞出不远就被弩枪牢牢斜钉在草地上半挂着嗡嗡地摇晃。
巨大的火药包就在他胸前抱着,却已连同人体一同穿透,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巨大的火药包,并且决堤的小河一样从那兵的身上火药上哗地往下淌.....举盾的兵根本挡不住打击。厚重坚固的步兵长木盾在弩枪之威下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被射得碎成数块。这位盾兵的手臂扭曲成个正常人绝不可能做到的怪异状,半边身子还撕去了一大片,鲜血喷涌。
另一个盾兵被强劲的力量带到了,狠狠地摔了出去,但落在庄前水泥地外柔软的草地上并没受伤,却吓得瘫倒在地,趴缩在那只剩下一个劲地猛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