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挑出来派到这边专门负责保护高廉安全的猛将。柴进去衙门斗高廉时,韦豹刚巧外出办事不在城中,否则柴进主仆有宝刀在手也有得斗。
高俅手下这样的猛将好打手已空了,当时是忍着心痛才把韦豹派给比他更需要的高廉。
洪教头一瞅韦豹的这股子慑人气势与那口大刀,就知道来者怕是不好对付,不禁心生怯意,但挟胜利的心气,加上性子狂妄激烈好斗,并没有退缩,瞪眼怒骂一声“屁的大将。是个人就敢称禁军大将。劳资刚打得一个大将丧家犬一样逃窜呢。”
韦豹大怒,一双豹睛瞪得更圆更瘆人了,脸上修剪得一圈整齐寸把长的连毛胡子乍撒得更乌黑钢针一样根根竖起,霹雳般暴喝一声,大刀呼地剁向洪教头。
洪教头也是有把子力气的,急挥刀一挡,却震得双手发麻,胳膊都发酥了,浑身较起的力气似乎被一刀劈得如气球泄气了一样空虚,惊得他心一寒砰砰跳。
这是个力量强悍的家伙,不可力敌,要智取。
洪教头惊惧中心心念着。
他好胜好利而极爱面子,不肯丢人的就此胆怯退下,大喝一声奋勇上前较劲主动抢攻。
离战场约千米外的一处高地小树林里。
藏在这观战的赵岳瞅着场上拼命厮杀的两人,不禁笑道“这个洪教头短短几年间倒真成了个人物了,武艺真有点今非昔比的意思。”
铁二看看铁三。
铁三不吱声,只顾举着望远镜观战。铁二就笑应道“这家伙狭隘,贪鄙,凶狂,最爱拉帮结伙欺负人,更爱欺生取乐,恶性难变,却也好胜而因此有上进心,好利就重习武提高本事。”
赵岳嗯了声,笑道“这个韦豹有点意思啊!”
这话是对最熟悉京中悍将情况的酆美、毕胜二人说的。
酆美混成御前飞龙大将能伺候好皇帝,个性素质就有过人处,为人沉稳细致周到有眼色。
他没抢着吱声,而是看了看比他年轻些也活跃些爱争表现的毕胜。
毕胜却已学乖了,知道梁山不是京城皇宫官场,赵岳也不是赵佶,他不再爱得瑟耍嘴耍勇烈忠诚卖乖取巧争表现,他已很懂得,守规矩,努力做实事,关键时舍命敢冲上,扎扎实实做出实绩来,才能在赵岳眼里落个好,此刻,他赶紧回了酆美一个眼色,让老大酆美当代表说话。
酆美只在上了梁山后才有了与毕胜的和谐的近乎美满的同事兄弟关系。
以前伺候皇帝,他们是最紧密的同事关系,必须配合好了才能共同保卫和伺候好爱耍荒唐时常秘密出宫寻花问柳犯险的皇帝,但之间也是激烈竞争关系,谁都想更得皇帝宠信,更有前途而且,毕胜就象名字一样争强好胜又相对爱钻牛角尖爱较真爱冲动,这进一步加剧了双方利益矛盾,只是,他确实打不过酆美,办事能力也不如,才肯认为龙之下的虎老二,听酆美的指挥。
还有皇帝的原因。
皇帝这个物种,最喜欢的就是让臣子间有矛盾不团结。团结就让皇帝担心了。
毕胜爱抢表现,爱与酆美争执,这其实也是表演给皇帝看的,也因此得封个,虎,大将。
酆美觉得在梁山比当官的日子过得好,主要是活得踏实,心不累,不用整天想这琢磨那的,此刻再次得到毕胜的尊重,他的心情格外好,本不是话多的人,却也爱笑呵呵多说几句。
“这个韦豹确实有意思,在京军中还是很有名的,勇猛,凶强,脑子比较单纯(一勇之夫,没脑子,谁官大又肯对他好,他就忠诚效忠谁,不怕死,肯卖命,好打手,忠犬好狗)
就说了这么多。
至于韦豹在京城时品行怎样,跟着高俅干了多少坏事,强调是高俅的忠犬,这些事不必说。
他已知道点赵岳的什么人都有用的那套理论,也知道赵岳想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