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三左右护着柴进径直纵马入城
就在他们商议时,城中早有人飞马去急报高廉了。
柴进一行入城,一路却没有任何阻碍,没半个官兵趁机围堵过来捉拿他们。这或许是官兵一时来不及布置赶到,亦或许是高廉另有什么安排。反正城门仍然那么开着,没关上堵住柴进退路
城外的铁七却心越发提得紧了。
官兵如此,这才是不正常。
死了太守的小舅子,官兵不应该是这样似乎无动于衷。这只能说明有更凶险
太守府。
高廉正在殷氏伺候下喝着小酒吃着军队专门去给他打的野味快活享受着,骤然得报大怒柴进?狗屁的皇族子孙,竟敢害死我小舅子欺到我头上来了
殷氏惊怒交加,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
她倒是很爱护弟弟,弟弟却死了,她大痛大恨,咬牙切齿的却从不在意弟弟在这仅仅一年多时间里就残害死了不知多少别人的弟弟、儿子、孙子不但不阻止弟弟为恶,还有意纵容,支持,认为弟弟就是这么有胆量有能耐,也能让她这个太守夫人格外威风有面子
高廉灾中死干净了家眷,对灾后能娶到殷氏这么漂亮xxx 的娘们当续弦,仍能享受酒色如意生活很得意,对殷氏宠爱得紧,百般惯着,一看殷氏如此伤心哭得这么惨这么让人心疼,连忙安慰哄个不停,连连保证绝不会让柴进逃脱赔命,保证给殷天锡把仇报彻底了,不但要弄死柴进一行所有凶手,还得把柴进家的豪富家财全部搞到手,正好填充叛逃潮扫空了的他的钱袋
殷氏一听有大财可发,弟弟的大仇也能报了,这才好点了,却恨恨道“郎君,那天杀的凶残柴狗儿,你可不能就那么让他轻松地一死了结。得把他打狠了打惨了,让他受尽痛苦”
高廉自然是满口答应。
大堂上。
高廉威严而坐,眼瞅着柴进一行傲慢嚣张得意洋洋骑着马轻松悠哉来到了衙门前,他越发恨得怒得牙痒痒,目光狰狞要吃人。
身为高俅的兄弟,这么多年来他早狂惯了。一个前朝皇族之后竟也敢挑衅到我的头上来
柴进远远看到了衙堂高坐的高廉同样是恨得两眼泛红咬牙切齿。
叔叔是殷天锡害死的,罪魁祸首却是高廉。
是高廉横行不法纵容殷天锡作恶才导致的
他下了马,啪,狠狠一甩袍下摆,在铁二的陪伴下昂首挺胸摆足了气人派头进了衙门。
铁三带着护卫们没下马,就在衙门前马上候着。
他们一边留心戒备着周围的情况,防止被官兵突袭,一边留意衙门里,一有不对,他们就会当即开杀,全力护着柴进争取逃出城去。凭着他们的马匹和装备未必不能硬杀出去
高廉看着柴进故意挑衅地作派走进来,越发恼怒地双眼冒火,啪地狠狠一拍惊堂木,戾喝“你这杀人凶徒,在这还敢猖狂,当真是胆大到目无王法,必是蓄谋造反。”
他已经知道了柴进可能有丹书铁券,却不相信有,或者也是不愿意相信,但觉得光靠杀人的罪名怕是未必能没麻烦地弄死宋国最特殊的“民”柴家人,还是定性为造反才把握。
关于柴家的丹书铁券这事,事实上是如今世上的人知道的极少。
别说高廉这种完全是靠关系当上官的原本的破落户草民了,就是当了这么多年太尉的高俅也不知道。高俅压根儿就不知道前周柴皇还有后活着。
对完全与前途利益不相干的,高俅自然不会留意去了解。
就是在沧州当官的人也未必真知道柴家有那东西,一任一任的州官县官都不去招惹柴家,有的是听说了这事,无视了柴家,免得多了不必要的麻烦,更多的是不想沾上害柴家的恶名招致同情柴家被宋太祖欺负孤儿寡母篡了位的天下人鄙夷为帮凶无耻之徒而凭白臭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