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铁卫反复规劝柴进不可大意,
赶紧离开为上啊,沧州还有大事要盯着呐,怎可任性在高唐州冒险......
一提任性两字,柴进不禁想起叔叔的荒唐不听劝,这才受了触动,总算肯撤离了。
恰在此时,放哨的急报:有伙官兵飞快来了,应是一都二百人。
铁二他们一皱眉。
柴进却怒哼一声,狗官兵来得好快,有预谋......反而干脆不走了:官府、官兵?你能奈我何?
铁二叹口气,
从容体面撤离的时机一失,这时候靠快马仓皇逃离显得是太怕了高廉,会引发高廉越发胆大无畏掀起后续大事端,会闹腾到沧州,引祸到赵庄,影响大事计划.......逃走,反而不好了。
可是,不逃。柴进在这也太危险了。
高廉这厮据说喜爱兵事,就是说喜好暴力,嗜杀,指不定能胆大的干什么事来.......
无论怎样也得准备随时突围。
众人倒也不慌,区区二百内地烂厢军步兵岂能挡得住骑兵......
但柴皇城那姐儿却是不好处理,杀了吧,这女人虽出身不好,却尽了本分,心里也向着柴家,表现得很老实......也是个可怜人吧?没有该死的罪孽。不杀不抛弃,带着却是个累赘......
柴进非心慈手软之人,
但看这女人意识到了什么而满脸憔悴和惊恐绝望等死样,他叹口气还是决定救走吧,沧赵系凶狠名声在外却是只杀该死之人.....令两侍卫把叔叔挥霍得仅剩下的几百贯钱连同这女人用府上的那辆骡车从后门先走......他和剩下的人就留在这会会来的这伙官兵,看其敢怎么着.......
柴皇城在一年出头的时间里就作掉了七八千万,也没谁了.....
来的这都官兵是驻扎在这镇子附近的守要塞寨军,就象花荣的清风寨。
镇子在州城郊区,离州城不远,比较繁华,殷天锡玩腻了(祸害够了)没多少居民的城里,比较爱来这更自由放肆地玩耍。
这都官兵自然就和殷天锡混得极熟,正副都头和百人将等军官巴结殷“太子”得紧,但此刻赶来却不是挂着军官名的殷天锡事先安排好的后手。殷天锡压根没料到小民柴进敢真弄他,就是喝了小酒兴冲冲轻飘飘习惯地潇洒霸气来欺负人发财,找刺激快乐.....
不多时,官兵气势汹汹直闯入院内,刀枪齐举恶狠狠把柴进堵在了堂前。
都头姓氏是很常见的大姓,没正经名,就叫王五,显然在家排行老五,可见其出身之卑微.....也不识几个字,生得一副五大三粗草包贱民粗人相,但,这不意味着他缺心眼,正相反,他小民式小心眼贼多,而且很能..干.....也是人才了......隔壁老王....很厉害的哈......
王五见及时堵住了柴进,顿时大松口气,再一瞅,柴进只有十多个人就更放心了。
这厮转眼找“主子贵人大肥牛”殷天锡,想在殷主子面前再精彩表现一把,力争把这把马屁拍漂亮了,却没瞅见他熟悉的那帮人半个人影。
这是在前堂,不是在杀了人满地血的那处后宅,王五还不知道柴进胆大得竟敢直接把殷衙内咔嚓了。
“你这厮是什么人?殷公子在哪里?”
王五官腔十足,咱好歹也是官家,而且有兵有将有武力,有资格在小民面前摆官家谱......
柴进瞅着这家伙那拽拽鸟样,气不打一处来,又感觉好笑。
他哪里肯温顺遵从这位“官家”的喝问给回应,扬眉反喝问道:“此前有伙歹徒光天化日就敢强闯民宅,妄图入室杀人抢劫行淫邪罪恶,嚣张胆大之极,视国朝纲纪律法如无物,肆无忌惮,显然是在此地横行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