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姐儿惊恐无措可怜的哭哭啼啼中,在无良仆从的哄弄下,浑身是伤的柴皇城被送回了家治伤休养,却是当即病倒了,伤势加上在姐儿面前丢尽了面皮虚荣,加上吃亏而怄气气得
这场灾祸虽是恶霸衙内贪婪凶狂所致,却也是柴皇城太荒唐任性自找的。
但,柴皇城伤成这样,病得不轻,这场祸事也难善了,柴进的两人一个忙着请大夫医治控制柴家并驱使着这帮无良仆从干应担的活,另一个急忙快马回沧州通知柴进。
柴进得报,顿时急了,腾地跳起来,捏拳头怒喝“高奴儿焉敢欺我柴家”
此时,庄上只有两百多点战马,主要是游骑放哨和远探防敌护卫庄子用的,柴进狂怒和焦急之下立即点了部骑兵,想带着这二百抗辽杀出来的精锐去高唐州救护叔叔并对高廉示威
我柴家不是普通人。
我柴家庄可不是寻常好惹好欺负的小民小户我能轻松灭了你高唐州高廉,你和你兄弟高俅嚣张作恶祸国殃民也就罢了,与我无干,要不多久,你们倒霉的最惨日子就到了,一切在计划中,且让你得瑟着,你却纵容你小舅子当恶狗祸害,敢害我叔叔,是活腻味了急着找死
柴进就是这种心态。
他急怒下失去了往日的精明理智沉稳,但却还没发昏到怪罪留守叔叔那边的两个手下保护照顾他叔叔不利。
他知道,这事发生了怪不得那两手下办事不尽心。实在是叔叔这人太荒唐
仍守在他身边的十八铁卫中的一到九九铁卫与柴进是亲兄弟一样的感情,自然也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只恨不能立马飞过去摘了高廉和殷天锡等的脑袋为柴皇城报仇,为柴进出气。
但最勇猛善战也最冷静有头脑的铁一却理智地坚决阻止柴进冲动带二百骑兵去高唐州。
宋王朝此时是严厉不允许民间拥有战马的。对战马的控制之严,连与战事不相干或职责不需要的绝大多数官员家也不允许拥有战马。
柴进这已经是特例了,不是因为是有一定特权待遇的柴皇之后,这根本不是理由,相反更被朝廷与当地官府警惕着严厉管制。
之所以边关不管,兼管沧州并且恼恨甚至仇视柴家庄的河间府也没来干涉没强行收走这的战马,这是介于空荡荡的沧州和孤孤零零在无人区生活的柴庄的太特殊边区情况和柴庄对边军的特殊作用,宗泽等边帅才默然允许柴进拥有这些战马用于日常巡逻预警自保和往来及时通信,同时三边帅也合力限制了河间府对柴家寻事作孽。
柴进老实缩在沧州[这有骑兵战马炫耀也就罢了,若是敢到内地去,那就不行了。
二百多战马南下入内地,且不说河间府不会答应,指定会趁机发难,只南下的沿途官府也万万不会放过。
战马不是最紧缺的却是如今最值钱的财富,二百多匹,那是值天价的横财,若能倒卖给缺战马缺得红眼发疯的辽国,那可发了只没收了献给朝廷,那也是升官发财的大功一件
柴进若是任性强带着马队浩浩荡荡威风南下,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赶到高唐州,途中就遭难了。沿途官府会警惕疑问在宋辽交战非常时期,你带着这么多骑兵气势汹汹南下想干什么?
官府、军队定要强收战马,柴进能怎么办?
是老实交马,还是反抗不从,和官军打起来?
老实交马,那,柴进何必带马队南下白让官府收马得便宜。
反抗,那就是造反
柴进在铁一的劝说下多少冷静下来,但叔父危在旦昔,耽误不得,还是得骑马才能最快赶去。稍一商量,就由护送柴皇城回家去过高唐州的铁二铁三和铁七带二十骑,陪柴进去。
柴进心中火烧火燎急得不行,一时也不耽误,立即飞马走了。
铁一皱眉瞅着飞快而去的队伍,满脸忧虑,总感觉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