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皇城享受到侄子柴进的亲情盛情招待,被尊敬着,吃好喝好过好着,在如夫人面前很有面子却仍不满意,因为这不是他的家,他在这不是大老爷,有拘束,不能自由荒唐
他琢磨着如何让侄子给他一大钱应对他家底空了的财政危机,并且要柴进以后年年供应他大笔钱以维持他的富豪生活他可以理直气壮要求柴进给他养老,这时代的宗族习俗传统规矩就是这样,尽管他和柴进家早就分家了,是各自独立生活的两家人,但,他是柴进唯一的亲人长辈,柴进得叫他叔父,柴氏家族如今就他和柴进两人,柴进有义务供养他,而且那么富有有能力
但,就在他急于回自己家继续自由当荒唐大老爷,要开口向柴进要钱提要求时,宋国大动乱来了,柴进庄在辽寇及海盗的前后攻击中,也得很自然合理“庄破人失”,柴进在兵灾中“仓皇”带着“残存”的护卫力量,保着柴皇城等趁夜轻装弃庄“突围逃走”,逃到了偏僻并且已被辽军和海盗“破庄洗劫一空了”的赵庄附近彻底空了的赵岳母亲的娘家张庄落脚“躲避”灾难。
在这个过程中,柴进很合理地庄上人手势力和财产损失得所剩无几,再也不是手下人马有万众护庄力量的沧州霸气超级大富豪了。
对骤然遭遇此灾吓得要死的柴皇城来说,他最明显的感受就是侄子的打手不多了并且财务紧张起来,他的生活水平严重下降,没有了往日天天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盛宴条件。
老家伙对享受大降大为不满,感觉在如夫人面前丢了面子并且让心爱的女人受惊了,尤其是感觉这沧州属于边关确实太危险了,他可不想缩在偏僻荒凉下来的赵庄这担惊受怕甚至等死,急于返回安的高唐州自己家自在着,可是此时却不知如何开口向穷了的侄子要钱
风流荒唐者往往通病的是极自私无耻,只爱自己的任性而且极怕死,比如赵佶就是这样
柴皇城一辈子荒唐可笑但算计侄子倒是挺有脑子的,向柴进说沧州太不安了,边关今打明还打,兵祸不断,哪是活人的地方?这,可占的地再多也不值得留。侄儿你干脆搬家到我那住着重新开始生活吧。高唐州是内地,离海远,离北寇也远,可没有海盗辽贼打来再说了,我年纪大了,还能活多久?又无儿女,我的家业以后自然都是你的,在我身边也方便打理和继承
他家中只剩下百十亩不值钱的破地和那座空了的庄院,而且他还活着得继续庞着“姐儿”荒唐挥霍,那点家产还远不够他老到死用的,哪还有值得柴进过去继承的财产。
他算计得挺好。
柴进若是搬他那住了,就是柴进寄人篱下了,他是主人,老大,他说了算,自由自在想怎么荒唐就怎么荒唐,同时,柴进自然得听他的,柴进的钱就是他的钱,还得帮他支撑门面富强家业给他养老供他无忧无虑纵情荒唐好处多多,而且这么建议还显得他这个作叔叔的极关爱侄子的安危冷暖,叔父做得很有人情味很合格,不是撇下侄子不顾而自私只顾自己逃跑
但,人算不如天算。人再精明也得屈从社会现实。
柴进倒是没往叔叔是在算计自己这面想,对叔叔的亲情挺感动,但自然不可能去高唐州。他在沧州还有重要的任务呢,后面还要借着赵岳家欠他重债的借口合理占搬进赵庄执行任务
自然,这个他不能和只知花天酒地的老糊涂柴皇城透露,只能告诉柴皇城这次的灾难大了去了,整个大宋都在风波中。辽国在犯边。大宋内部正军民向海盗疯狂大叛逃,风潮之可怕比承受辽寇入侵的边关更凶险复杂无数倍,不知多少雄横大地主士绅贪官污吏家破人亡丧命在清算和洗劫的风暴中。高唐州哪是什么安地?!那只会比沧州更凶险叔父,你哪还有家业
柴进建议柴皇城最好从此就住在他这。
他这个侄子自然会供给柴皇城安享晚年,完成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