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正是因为辽使在场,不能说这个揭破宋朝廷已陷入无法有效掌控边军的事实。
他一带头跳出来与众臣唱反调,忠君爱国儒腐迷信却从地方上来还比较务实清醒的尚书丞孙傅也跟着站出来表态此事的处置万不能草率。不能偏听偏信辽使一面之词,也不能只看边关监军的奏报,应该派可靠人员去边关认真听取边帅宗泽的意见,于军中听取将士的心声。
孙傅也是上演了一把耿直,等于直接挑明了监军太监与监军勋贵都特么无知小人,不可信。
赵佶大怒。
勋贵监军也就罢了。监军太监可是忠诚朕的心腹家奴,你孙傅竟然轻蔑其是卑鄙不可信的皇帝霸道荒唐的火一起,心中对信安军相关罪责将士以及主帅宗泽的问罪杀机更强烈了。
但,聪明过人的他也明白问罪边军怕是轻易干不得的。
在京城世代享尽恩宠富贵安逸的勋贵将门尚且无缘无故的却造反,何况是在边关整天喝风吃沙子遭罪冒死的坏蛋将士杀辽寇却被问罪赵佶早彻底吓破胆了,倒也不敢再任性强干什么。
这时,蔡京和童贯几乎一齐站出来了,也坚决强调此事万不可操切,必须调查清楚赵佶知道这两个人一个太聪明一个真知军事,这二人的意见不可不听,他就没敢顺着众臣意见发怒
辽使见事情转向与辽国希望相反的方向,愤怒一甩袖子直接走了,边出大殿边怒喝“你怂国果然是小视我大辽,没把两国友好盟约当回事,如此狂妄,那就休怪我大辽军民愤怒干出什么了。战端一开,可不是我王不守信。”
辽使的嚣张狂妄威胁,大宋朝臣一个个的吓得面如土色,而不是愤慨,就不是问罪自家边关将士官员的那种无限胆魄勇气了。
赵佶更是吓得不行,坐那直哆嗦,不明白的还以为是被辽使气得。
童贯与何栗则面色铁青,死死盯着傲慢离去的辽使背影,满眼的杀机和无奈。
他俩也怕辽国军民大举发疯地南侵。
深宫,赵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背着手不停地兜着圈子。
几个招来的大臣则在小声议论着到底应该怎么处置这件意外突发事件,一个个的全愁眉不展加惊恐不已,也都知道在京中耍耍任性怪罪边关可以,但真要来真格的,却罚不得边军,更罚不得宗泽。且不说边军一怒造反的可怕。只说弄下宗泽,谁特么能顶上去接管信安军?
没人啊!
大宋真的没人了。
宗泽那么大岁数本就不想干了呢。朝廷一弄,他正好如愿脱离太危险艰苦的边关
况且有秘报说,张叔夜和刘韐被边关的复杂凶险以及监军折腾得也一样烦累厌恶地想以年老才德又薄不堪用了的理由不干了呢这三位一甩手不干,立马必是塌天大祸
怪罪这三位不忠不知足想要挟朝廷?
别开玩笑了。
换谁,谁也不愿意去边关呐。
己所不欲,勿施与人就算就是能涎着脸怪罪,也得敢怪罪呀。
蛊惑安抚怕都来不及呢,还敢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耍大嘴巴刺激三人死心更不想干了
可是不惩罚,又无法对辽国交待
开封府尹徐秉哲忍不住道“辽国无非是想从我大宋多弄些粮食物资。辽使转着圈地说来说去不就这个意图?要不就再加些粮食物资供给辽国?”
何栗一听,怒哼一声嘲弄道“加?加多少?全给他,他也不会满足。有了充足的粮食物资,辽国必会更有底气嚣张了,只怕就是真的兴举国之力吞并我朝了。”
又没主意了。
这可怎么办呐?
此次,包括童贯在内就没一个人敢开口主张再打的。
都是在围绕着怎么忍让苟且
紧跟在赵佶身边伺候着的大太监谭稹更是对宋辽大战再起而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