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骇地瞅着赵岳手中的奇怪武器,脸色全变了,心中仍然自负绝技的骄傲这一刻全没了。
他的飞蝗石打得再神乎其神绝技也只能近距离伤人,打不死人,他自负的箭术再厉害也绝不可能击杀这么远的距离,更重要的是不可能这么轻松这什么可怕武器能如此杀人毫不费力?
赵岳拍拍他肩膀,“这才是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武器,你面临的是个完全崭新的世界。你有过人的眼力,也有过人的聪慧灵巧,手特别稳,用这种武器天生有优势。我希望你能很快成长为这方面的神级阻击手,遇战远远就能突袭掉敌主将,并成长为能独挡一面的重将。帝国对你有很高的期望。临别祝愿你能建立真正有意义的战绩和人生,成为被伟大中华民族的历史铭记的人。”
张清呆呆听着,昏暗的目光中渐渐焕发出了一股夺人的光彩
这次,赵岳没把张清程子明部下弃下的那点武器丢给二龙山。
田师中又经历了一次天黑了张清等也不见一人回的怪事,警觉派人急去查看,仍然是什么也没查到。盯梢的那两人也被特意弄马上驮到船上,转到大海深处再抛了葬海喂了鱼虾了。
失去了这条眼线,田师中无法获知发生了什么,心中不禁疑虑众多,有了莫名的惊惧。
二龙山就更啥也不知道了。
这次比战董平那次更惨。主要头领几乎都受伤了,头领伤员一片,只能紧守门户抓紧时间养伤。晁盖在庆幸手骨没被打碎废掉,其他受伤将领也不至于残废的同时,不禁忧心忡忡。
二龙山的势力还差得远啊!
朝廷轮番调一两个大将来就能教训得二龙山如此凄惨无力。这可不仅仅是教训
田师中心生惊惧疑虑,派马军去挑衅了二龙山,想试探出点什么。二龙山却紧闭关门死守不出,根本不理睬挑衅,弄得田师中一无所获,心中萌生的疑虑惊惧无法消除,索性也不打了,就驻扎在那不动,这也算是困死二龙山的一种有效方式。
时节正好,天光气暖,不受罪,住在野外还方便获取野物肉食,他和众官吃得开心,将士也能沾到荤腥很开心,他也就不急于回城享受
就这么耗着拖着应付朝廷吧。
反正,他和大军有国家供养,不用愁什么,不用操心什么。二龙山却拖不起耗不起
至于程子明张清也同样神秘失踪,这事,他和监军太监也不急着上报了。等搞明白了怎么回事再报才合适,否则会惹来朝廷的不满和更可怕的猜忌问罪
云天彪和马进同样心中疑虑重重,警惕起来,心中不安,也不反对田师中如此糊弄朝廷。
二龙山众贼头就算没受伤也没势力对付官军。田师中过得很是悠哉悠哉的。
他和众将却不知隐患早已在内部存在。
问题出在新任淄博府都监胡春身上。
胡春,本是京畿四壁之一的主将,手掌重兵,本城一万马军尽管隶属马军司,但布防本州,也得听他调遣,这是何等的威风及相应的权势好处。
他过得得意洋洋,前途无量。
可是,突然的灾难就降临了。
他膀着的贵人大后台勋贵辅国大将军家竟然带头谋朝篡位,却废物地失败了。尽管经调查,他对造反毫不知情,也无造反之心,没有任何这方面罪责,却仍然丢了军权,光杆调入京中成了品级名头不错却毫无实权的寻常京中军官,显然再无出头之日不说,以后只会越混越惨,这让他心理极度失衡,沮丧甚至日夜惊恐中心生对朝廷对君王的怨恨,结果,转眼他又调到山东这来了,表面是掌一府兵权重新得到重用才干,实际是废物利用,让他在淄博熬着顶死。
他明白,就算剿灭了二龙山,自己也没有好日子过,只会又调别处遭罪送死,死了算完
宋王朝对身负疑问的大将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