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分了四个大院,大房占了中间的大院,里面有二进、三进、四进等不一大小的十几处院子,还有个花园,二房占了西边的这院子,一共才五个院子,韩磊的院子是最小的,就连他大姐韩雨芹出嫁前的院子都是三进的,而且现在还保留着,而二房大院子里只有两处池塘,面积都不大,稍微大一些的池塘边上还建了三间水榭,算是一处景致,其余就是散落的两三处下人的院子和厨房。三房占了东边的大院,里面也是七八个院子,北面的院子是客院,还有前面一个外院。说起来二房的房子最差,韩磊又是最差的最差。
王玉荷说的底气十足,因为她已经按照柳叶的建议让田妈妈交好了二夫人身边的一个管银钱的宗妈妈,那宗妈妈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听故事,田妈妈一生在王家庄,白燕城那是个天南海北什么地方的人都会去的地方,还能接触到异邦外族,那脑子里的故事成堆,于是特意交好之下,那宗妈妈倒是也知道些三奶奶的难处来。至于修房子不用公中出银子的事情,宗妈妈会好好给二夫人分析利害的。
韩磊当下满意的离开,他虽然知道王玉荷这个月份行房已经无碍了,可是王玉荷一个劲儿的把他往跨院赶,为了银子和房子以及以后的妾室,他总不好强求。
因为怀孕月份大了,婆婆免去了王玉荷的请安,所以无所事事之下,王玉荷越发不待见韩磊,心急着想搬出去。找了大家来商议,却商量不出个结果,这个年头,除非父母主张分家,否则子女是不敢轻易提分家的,更何况她这个初来乍到的新媳妇。
柳叶也烦恼,她也不想几个人挤一个屋子了,叹气无数回了,她真是不想来的,唉!
这时候管着庄子和宅子的王妈妈过来了,王玉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便叫了流苏和柳叶在一旁,叫了王妈妈进来。
王妈妈进来磕了头,恭敬的请安,王玉荷问道:“王妈妈怎么来了?可是宅子那边有什么事情?”
王妈妈道:“那倒是没有,只是奴婢走之前二夫人特意叮嘱过要奴婢多来看看小姐,前一段时间忙碌,不曾进来请安,如今闲下来了,自然要来给小姐请安。”
王玉荷放下心来,正要叫王妈妈坐,却不想柳叶在后面轻轻扯了她一下,王玉荷会意,便道:“流苏,取二两银子去厨房吩咐一声今天中午添一个人的菜。柳叶去给王妈妈倒茶。”
二人都出去了,王妈妈面上的镇定立刻消失了,她扑通跪下,道:“小姐,奴婢有负所托啊!”
王玉荷急忙道:“妈妈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王妈妈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说:“小姐有所不知,二夫人临走前曾叮嘱奴婢夫妇,一定要帮小姐看好宅子和庄子。奴婢平日里在宅子里看管,奴婢家那口子就给小姐看庄子,前几日那口子想着年底了要给小姐送庄子上的产物,奴婢看都是些土仪,便做主收进了宅子。再来问小姐要如何处置,可是没等奴婢进来,孙子突然发了高烧,奴婢一时没走开,昨日里却叫官府给拍了门,说我们拐带儿童了!这可如何说起啊!”
王妈妈老泪纵横,王玉荷也是一头雾水:“哪里有什么孩子,说清楚便罢了。”
王妈妈却哭诉道:“还不是那口子心软,路上遇到个快饿死的小孩子,以为没人要的小乞丐,捡了家来说将来给姑爷做个跟班也好,谁承想竟是被拐带走丢的孩子!那孩子似乎被吓坏了,问叫什么也不说,官府上门来的时候跟着他家一个乳母,那孩子见到乳母竟然都想起来了,哇哇大哭,官差便把那口子给抓了起来,那孩子也说不清楚,如今那口子在牢里关押着,奴婢实在是……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在小姐怀孕之时还进来打扰,求小姐救救奴婢家那口子吧!”
王玉荷万般头疼,只好叫了柳叶进来,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让柳叶跟着想办法。
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