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明日才要去芙蓉园赴宴,吴少舞登时来了精神,叫上飘儿,两人换上男装趁着黄昏进入一家茶楼,两人在角落里听了一会儿说书人将最近的八卦,没听到关于王三的消息,便买通了一个大汉,让他起哄询问。
说书人一听,啧啧的摇摇头道“这位好汉有所不知,我们行当里最近都有规矩,暂时不提王家三少!”看大汉起哄,又见他取了一锭银子,便眉开眼笑道“好汉是个爽利人,在下也就不瞒着了,这虽是白燕城的丑闻,可也算是为民除害的大事!待老汉细细讲来!”
“且说那王家三少,可是白燕城一朵奇葩!年少时便胡作非为,实实在在一个纨绔子弟,这不在十几岁那年惹到了白燕城当时的名门洪家,被洪家少爷派人团团围住,要将他打残,关键时刻,这王家三少竟杀红了眼,反败为胜砍掉了洪少一只耳朵,并在其身上留下数道口子!几十个人啊,被王三爷一个人疯了似的吓跑!后来,王家三爷惨遭绑架,据说差点被打成太监!幸亏有忠仆舍命相救,最终撑到救兵来到。此后性格越加乖张,听到传闻说他成了废人,便从此眠花宿柳,常住青楼,花名在外。十五岁上娶了第一位妻子,给他生了大小姐,没出三年就去世了,后来娶了继室,生下小少爷,也去世了,此后就女人不断,也不正经娶妻了,当真是艳福不浅呐!”说书人摇摇头,表情却是分外羡慕的样子,吴少舞听得火冒三丈,正待拍案离去,说书人却话锋一转道“可惜啊,可惜!”
大汉听得出神,急忙追问“可惜什么?”
说书人掂量着兜里的那锭银子,决心继续编下去。
“可惜那王三郎前半生逍遥不羁流连花丛,后半生却要孤苦一生,无人为伴了!”
“怎么讲?”
“话说那王三郎祸害了多少女子,听说每个月都要从他的院子里抬出来半死不活的女子,有的是他的侍妾,有的是身边婢女,还有更丧尽天良的,那王三郎那一年居然祸害了一个良家女子,迫的那女子撞梁自尽!王三郎被抓入狱,可是随后交了银子和事主家和解了!要不说银子才是最重要的呢。但是,王三郎从前能从官府手中买下自由继续逍遥,如今却逃不脱英勇女侠客的致命一脚!”
说书人顿了顿,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众人焦急的抓耳挠腮,早有懂事的,递了银子上去,说书人立刻接着道“一个月前,有两位女子飘然而来,听得王三郎的恶行居然要行侠仗义,原来那二位女子竟是江湖侠女,此番出手也是气愤之极,那女侠将那王三郎吓得大小便失禁,当场跪地求饶,女侠士嫌他恶心,一脚踢开。却不知正中王三郎的命 根子!”
茶楼内一片惊呼,吴少舞差点跳起来。
“众位客官,那王三郎常年沉迷女色,早已被掏空了身子,哪里当得起女侠一脚啊!当场就……唉!从那以后,人们再没在白燕城的街道上见过王三郎,听说他最好的朋友成亲他都没有到场祝贺!”
说书人一脸的同情,道“要说老汉也同情那些被害的女子,可是老汉更同情他的父母,有子如此,让二位老人情何以堪?幸亏他已经有一子一女,晚年似乎也有了依靠。可是对于他的父母王老爷夫妇来说,年纪轻轻的儿子成了废人……这对他们该是多么沉痛的打击!”
吴少舞呆了,她的思维被老头编织的故事彻底绕进去了,回到了那日酒楼上,自己的确不知轻重的踢了一脚,难不成竟让他成了废人?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王玉宁的“隐居”,还有惠姐儿看自己越来越冷淡的目光,她心里终于害怕起来。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除暴安良的事,可是被打的人都是活该的,况且那时侯有家里人庇佑,总能撇清,可是这一次自己却并不是真的抓了王三郎的现行,只是道听途说就痛下杀手了,而这个人还是母亲特别强调不准招惹的王家庄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