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躺着，可以活命。

但！

你他妈白日做梦！休想！

姜歌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心中的一股傲气、桀狂，反而愈演愈烈。

对方，不是一直以来的大乾武者。

不是大破灭后，缺乏武道文明引导，跌跌撞撞、懵懵懂懂的摸索者。

而是一个被封印了万古的神经质老怪物。

在他面前，姜歌引以为傲的知识、技巧，被无限弱化。

狂热模式不能开。

冥顽神剑不能用。

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但，这就够了。

这一路走来，看似潇洒快意，但其中的危险与困难，只有姜歌自己心里清楚。

奔波劳碌，昼夜不停，游走在宗门、国家、过去、未来的浪潮中，在生死之间觅一线生机。

刀尖上跳舞都不足以形容姜歌的处境，作为时代的弄潮儿，他稍微有一点疏忽，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变强，变强！

他选择了这条路，他走到了今天。

一次次打赏，一个个进步……

这不是谁施舍给他的运气，而是他自己从命运的洪流中争取的。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否则，哪怕穷尽千里万里，打破时间长河，我姜歌总有一天会把你这种腐朽者，统统埋葬在黑暗中，日日夜夜，永不超生！总有一天！”

痛！

痛不欲生！

痛彻灵魂！

极致的痛苦中，敌人的诱惑中，姜歌忍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心中滋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怎么会……难道……”

对面，黄毛老道听到姜歌的战吼，顿时如遭雷击，呆滞当场。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金鱼一般，嘴巴开开合合，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呜呜呜……”

明明正在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人是姜歌。

但黄毛老道，却哭得很有节奏感。

……

与此同时。

遗迹外界，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遗迹之门渐渐关闭，可是却迟迟不见姜歌出现。

“到底怎么回事？姜歌他怎么还没出来？”裴钰满脸担心的敲打着裴化凤。

“也许遗迹中心，另有玄机吧？我们再等等。”裴化凤安慰道。

“……”

一旁，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皱眉，在心中暗自祈祷姜歌千万不要有事。

在场其他人，这一刻也懵了。

“历练遗迹已经彻底关闭了，就算没有挑战成功，也会被传送出来。可国师到现在也没出来，难道……是出意外了？”

“不……不可能吧？以国师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出意外？而且第五层明明亮起了光芒，说明国师闯过了第五层啊！”

“难道……”

“……难道国师，在最后一战中，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