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歌入楼之后,整个客栈,便被赤红龙卷裹挟,呼啦啦朝城外飞去。
血煞宗与大禹宗的恩怨纠葛,是一回事。
但王都,毕竟是国君在坐镇。
江湖事,江湖了。
闹过了界,发了疯的姑苏仲谋,手里的玉玺可不止能砸核桃。
当然。
除大禹宗外,各大宗门基本是穿一条裤子拉屎,连尿路都不带分岔的。
联合施压,约定成俗下,六星修为,位于中阶大武师顶点的国君,与各大宗门执掌者互相兑子,轻易不能下场。
谁先动,谁就被动。
正因如此,魔教才有机会发展壮大,薛杀才能如此大摇大摆的去闯姜府。
但邀了人后,他还是第一时间带着战场远离。
不曾想!
姜歌竟然远比传言中更疯、更狂,前一秒还劝人冷静善良,下一刻,一言不合就翻脸干架!
说打就打,无法无天!
而他薛杀,反而束手束脚。只能眼睁睁看着苦心营造,一出城就能化作杀威地狱的幻境、主场,化作乌有。
“你他娘的姜歌,粗鄙、蛮夷……”
这一刻,薛杀脸上的假笑消失,只觉一肚子火气,要憋不住的炸开。
更难受的是,憋不住,还得憋!
好气哦。
薛杀面黑如土,闪身一退,弃了客栈,向下坠落。
支离破碎的残骸,仿佛烟花绽放。
薛杀、姜歌,一个是大武师强者,御气而行,一个拥有异宝血蝶翼、龙血不败身,能打、能飞,与大武师无异。
两人浮光掠影,真元涌动间,仿佛一紫一赤两道光线,在空中交织。
快,太快了!
底下一群人穷尽目力,但哪怕是武魂特异之人,都看不真切。
相反。
在姜歌、薛杀眼中,巷陌堂前、高楼大厦、络绎人流,都是如此的缓慢。
“慢点,慢点!”
“我蛋要碎了,要吐了,哇……”
裴化凤的蛋身,牢牢吸附在姜歌肩头,他疯狂震动、哇哇怪叫,感觉自己的蛋液都快摇匀了。
好好的一个凤公子,愣是被沙雕观众带偏了路,如哈士奇一般势不可挡的成为了一只沙雕……
姜歌似慢实快,与薛杀并肩而行,沿着大街朝城外疾奔疾驰。
三月开春,乍暖还寒。
王都人群熙然,热闹繁华。
有些少男少女结伴春游,衣裳多是貂裘,姑娘们被裹得毛绒绒、圆滚滚的,衬托之下,显得肌肤更白皙动人。
身如影,脚踏风,姜歌施展撵风游身步,身体仿佛没有任何的阻力,轻飘飘似一阵风刮过。
姑娘们,立即警惕的捂住裙子,酡红了脸。
少年们,则仔细收敛眼中的小失落,开始新一轮的卖弄风骚。
吟诗作赋,习武练技,
买卖吆喝,奔走呼号。
百样人,有百态人生,匆匆过眼。
姜歌与薛杀似鬼魅一般,游走都城,各自都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不得不说薛杀不愧是大武师,他很快就把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巅峰,而此时姜歌还慢了一线。
这一线之差,便是境界之压。
薛杀嘴角噙着冷笑,身上煞气、杀气涌出,温顺不存,凶戾滔天!
没有一丝迟疑,没有半点大意。
他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试探,用尽全力、用尽手段去针对姜歌,直到发现那个致命的破绽!
出身血煞宗,薛杀对于杀气的操控,如臂使指。
杀气针对,杀机牵引,自然而然的就会形成一种压力。
呃……
比方说,
当一个人被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