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所想,暗戳戳的提醒道“要是你哄不好我爹,先哄的我爷爷非你这个孙女婿不可也行,我爹还是很听我爷爷话的。”
景珩的嘴角勾了勾,点了点头。
另一边,处理完政务的元和帝心血来潮,很想知道永宁宫这边的情形,于是摆驾来到了永宁宫。
得知景太后不仅宣见了秦笑笑,同意她嫁与景珩做正妻,还默许两人的孩子冠母姓,元和帝几乎以为自己的母后也疯了。
对上儿子的臭脸,景太后无可奈何道“那丫头太犟了,哀家点明要治她的罪,她也死咬着不松口,难道哀家还能真的要了她的命?”
元和帝冷笑道“要了她的命又如何?难道任由她践踏天家的颜面?”
景太后冷下脸“天家的颜面重要,难道鲤儿的命不重要?昨晚他在勤政殿说的话,你真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
元和帝一噎,狠狠地说道“为个乡野女子要死要活,能有什么出息?依朕看,此等扰人心智的狐媚女子,理应斩除以绝后患!”
一旁的护国公主端起茶盏,心平气和的说道“皇兄,阿鲤有没有出息不重要,一切随他高兴就好,左右公主府的私产够他挥霍。”
接连被母后皇妹堵话,元和帝面上挂不住,气急败坏的说道“慈母多败儿,阿鲤胆敢如此胡闹,都是你们惯出来的!”
话音刚落,护国公主手里的茶盖子刮了刮杯中的浮沫,发出不明意味的轻笑“呵呵。”
景太后就直接多了,哼道“这些年把鲤儿当孙子宠的不是你?明儿个早朝,你敢不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问,到底是哀家和你皇妹慈母多败儿,还是你这个舅舅多败外甥。”
元和帝“……”
那个乡野丫头到底有何等的魅力,能让原本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的母后过一面就改变了主意。不行,这个野丫头不同寻常,他务必要亲自审问一番,才能做出决断。
想到这里,他虚咳一声,冠冕堂皇的说道“既然母后和皇妹都不反对,朕也不便多说什么。正好用膳的时辰到了,不如把那丫头也叫来,让朕先见一见。”
见儿子松口了,景太后也不再怼他,便对覃嬷嬷吩咐道“你亲自去请,莫要把人吓到了。”
“老奴遵命。”覃嬷嬷福了福身,轻快的退了下去。
到了殿外,她不住庆幸先前谨慎,没有把人得罪了。一时又惊叹于一个乡野丫头能有这般造化,把养在太后娘娘跟前的锦绣彻底比下去就罢了,连京中的大家闺秀也难争锋芒。
要知道这两年太后娘娘没少为公子的婚事操劳,可是从来没有哪家的闺秀能让她老人家在见过一面后就点头的。
这其中固然有公子太过看重秦姑娘的原因,可是秦姑娘自己不争气的话,公子也不会看重她了。说来说去,都是她自己有大造化。
碧水阁距离正殿有一段距离,要穿过一大一小两个花园,再沿着游廊穿过三道洞门才能到。覃嬷嬷刚穿过大花园,正要步入第一个洞门,就看到锦绣从里面走了出来。
“嬷嬷,您怎没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可是有别的差事?”锦绣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覃嬷嬷的去路,殷勤的说道“正好我闲着没事,不如由我代劳罢。”
“不用了,太后娘娘命我亲自去请秦姑娘用膳,让你代劳不妥当。”覃嬷嬷没有多想,以为锦绣单纯的想讨好她,让她在太后娘娘面前多多美言。
“什么,太后娘娘竟然让那个乡野村姑一起用膳?她也配!”
锦绣气炸了,根本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凭什么,太后娘娘明明不喜欢她,为何还要跟她一起用膳!是了,定是她使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媚惑了公子,让公子为她出头!”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覃嬷嬷也生气了,厉声道“慎言!”
锦绣吓得一哆嗦,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