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
有了贡品就肯定是贡使了!
汪新的急切,落在施奕文的眼里,他的心底冷笑,拳头微微一握,垂手道。
“回公公话,贡品目前尚在府内,由家人看管,在下实在是不知,到底为什么会惹来这场祸事,难道也是那贡品惹得祸?”
话时,施奕文抬头将目光投向殷正茂,目光中尽是道不尽的委屈,更多的却又是无奈,表面上看似委屈无奈的他心里却在冷笑着。
孙子!
你们想给老子扣个通倭的帽子,老子就给你按着劫贡的罪名!你们想让老子掉脑袋,老子就非得让你们全家来个满门抄斩!
比狠毒的话,咱也不差你更多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才是做人的道理
瞬间,汪新似乎明白了,这那里是什么倭寇头目,分明就是这有人想借倭寇之名,杀使劫贡!
这会汪新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现在他甚至不需要去考虑眼前这人是不是贡使,只要能够做实他的贡使身份,那就是大功一件。
可若是给眼前这个姓殷正茂的一个冤杀贡使、劫夺贡品的罪名,那……这件事可就闹大了!
闹大了好啊!
闹大了干爹那边还能忘了自己嘛!
心下这般思索着,汪新脸色猛然一变
“好你个殷正茂,居然敢伙同他人,试图冤杀贡使、劫夺贡品!难道就不怕天地良心吗!”
突然的质问,让殷正茂不由的一怔,嘴角嚅动了一下。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处境,若是不能说个所以然来,不定到时候这姓汪的非得弄他“杀使劫贡”,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后背顿时冒出一阵冷汗来,他立即思索着如何处置此事。
要是换成一般文官,恐怕早就惊慌不知所措了,可再怎么着殷正茂也是上过战场,杀过倭寇见过血的主,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
“哼哼,汪公公一开口,就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殷某的身上,当真不愧是东厂出来的,难怪最后会到南京来养老!”
殷正茂的话让汪新双眼猛睁,怒道。
“你、你、姓殷的……”
“汪公公,本官办理此案,是按兵部传来的公函办理,一应手续俱全,即便是有什么差池,那也是兵部的事情,与本官何干?至于杀使劫贡,要不是今日过程,本官又岂会知道他是贡使,况且……”
双眼盯着施奕文,殷正茂冷笑道。
“他不说自己是贡使,谁又知道,既然已经来天朝这么长时间,为何不见官禀报身份?诸多疑点实在是让人怀疑啊!”
历经多年官场的磨练,为官多年的殷正茂自然早就历练得滑不溜秋的,这个份量不过只是一掂,便知道这事极大,这个夹缝儿万万不能夹着自己!但是在撇开关系时,又不忘记提出疑问。
他这么一质疑,让汪新也有些担心的看着施奕文。
“回司寇话,非是在下不愿报官,而是有人告诉在下,暂时无须禀报,说是什么首辅告假还乡,朝中无人应事,所以让在下安心侯着,待时机成熟时,再禀报朝廷。在下初来天朝,实在是不知道天朝规矩,自然对他人言听计从。”
“这人是谁!”
别说汪新了,就连同殷正茂这会也是竖起了耳朵,他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一开始他以为是赵恩惠想要收拾人,可却不曾想涉及到了贡品。而更让他恼火的是,赵恩惠居然是想借他的手劫贡!
“在下初来南京时无亲无故,能在此地落户全凭宋仁杰宋伯父的照料……”
随后朱明忠便一五一十的把他与宋家父子结识的过程说了出来,当然也提到了他们如何照顾自己,帮助他在南京落户。
“……在下实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