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剩下四种本源法则之力净化，叶凡将本源法则收回。

此时北无双的法相已经彻底发生了改变，原本巨大的水巨人变成了寒冰巨人，而在巨人的身后，天地气象竟然硬生生发生改变。

无尽的风雪飘零，染白了沉浮大地。

此处本就是冰川，叶凡倒是无法通过周围的环境去判断万古寒霜带来的风雪究竟有何等威能。

不过这种刺骨寒冷，倒是不愧法相混沌榜之名。

三十六，万古寒霜……很强！！

叶凡暗自呢喃，尽管他拥有众生法相，但是不得不承认，任何一个能够进入法相混沌榜的强横法相，都足以让修行者拥有同阶无敌的战力。

慢慢睁开双目，北无双眼中满是激动，当即他一跃而起落在叶凡身边，双膝跪地：“多谢师尊！”

“起来，你是我叶凡的徒弟，岂能轻易下跪。”

叶凡右手一挥，将北无双拉起。

北无双双目赤红，紧紧的看着叶凡：“我北无双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师尊。

跪您，无双心甘情愿。”

“无双，你能有今日，乃是你的自己道心坚固，为师对你很满意。

只可惜，你小师妹死于天苍浩劫，否则……唉……”

叶凡说着说着，心中却不由闪过陆倾瑶的音容笑貌，当年他初见陆倾瑶的时候，她不过是八岁少女，一直以来，叶凡都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快四千岁了，放在凡间，他也是老怪物了。

或许，他也该考虑生下自己的孩子了。

待这次回去建立天帝门的时候，我便与絮凝生下孩儿吧。

“若非有师尊，又怎会有无双今日。”

北无双闻言摇头道，“倾瑶师妹的死，师尊无需自责，面对昊天这等强敌，我们每一个人都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

要怪，就怪我无能，我没有保护好师妹。”

“无双，你今年多大了？”

叶凡叹了一口气，双手负在身后，轻声道。

“修行之中，哪里能够清晰感觉岁月的流逝，今年也有三千多岁了吧。”

“三千多岁……当年在凡界，我等可曾想过也有这般年龄的时候？”

“凡人寿命普遍不到一百年，那时，想修行便是想长生，如今三千年沧海桑田，却一路奔波，有时也会感叹，人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今我已经迈入初天帝之境了，可是道无止尽，初天帝之上还有苍天帝，还有源天帝。

最强者还有无敌天帝，那么，超越无敌天帝，是否还有新的境界呢？

这是一个循环，无限循环。”

北无双颇有感触。

“是啊，无限循环，当年我在天武大陆，便立誓在天穹的苍鹰，可是当我立足天武之巅，我便飞升仙界，又一次从低谷到巅峰。

接着是天苍界，而现在，是混沌大世界。

其实为师从未想过这无尽的循环究竟是为什么。

半生飘零，我见证了太多宗门的兴衰，也看过了太多人的生死。

我见过绝世妖孽的陨落，也见过资质低下者的不甘。

我等于天地之间，不过沧海一粟。”

叶凡慢慢抬起头，双目看向遥远的天穹，在那里，仿佛有着无数的身影闪烁。

最初的叶玲珑，天府的杨院长，天武妖孽楚风云，欧阳修，还有至尊学府，还有寒千斩，还有血主，还有太上云舒，洛小曦，梦舞……

很多很多……

浑浑噩噩三千年，今日回首，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若是未来，他死去了，那么他在这个世界又留下了什么呢？

他从未想过自己死后的世界，他也从未想过为叶家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