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冬去春来,陌山局势僵持数月没有一点进展。
朝堂御座上的皇帝已是沉不住气了,每月收到陌山捷报,可这仗除了消耗这海量的钱粮外,没有半点成效。
西府军与陌山守军的交锋次数很多,可就是无法打过祁山顺利北上。
红塔城的战事更是诡异,也不知那红塔城的城墙有多高多厚,大大小小的攻城战已打了不下十次,可红塔城依然坚不可摧。
这两边战事都透着一股诡异。后宫之中,慈和宫内的越贵太妃今日心情似乎格外糟糕。
不过越贵太妃脾气很好,极少对宫人们发火,她只是独自一人在寝殿里沉默的插着一瓶早开的桃花。
南越淮王在除夕后便已启程回去,走之前他留下一人,这人名叫萧横,是南越国师萧若水的族人。
萧横武功卓绝极擅伪装之术,他以不同面目示人,在这世上,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这萧横一来是为了帮助玲珑公主实施西宁大计,另一方面便是替南越监视萧薇儿。
而此时,萧横化妆扮作一个宫女,就隐藏在慈和宫中。
越贵太妃心内有些疑惑,只是她从不与人说自己的想法,除了她的师傅萧若水。
越贵太妃最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她藏在暗格之中的郑皇后遗书和韩妍汐母子谋害田碧婕的证据都不在了。
这本是好事,她本来还在想这些东西要如何散播出去,却不料那东西早被人盯上了。
慈和宫里的宫女太监越贵太妃都暗中查了一遍,最有可能拿到那东西的是住在寿康宫里的一个太嫔,再往下查,便知这太嫔原来是关家的养女。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关太嫔拿到东西应该会送去右河吧?
越贵太妃遣萧横注意坊间是否有关于郑皇后死因和原太子妃田碧婕的死因的传闻,特别是南面。
可奇怪的是,这消息似乎还未送出去,外面没有半点关于郑皇后和田碧婕的死因的流言。
这便是越贵太妃烦闷的原因,东西偷去了怎的不用呢?
陌山诸郡,满地都是盎然绿意。
祁山上的雪已消融,雪水汇集成一条条小溪往山下流淌。祁河河面的冰也已融化,沿途不断有雪水汇入,祁河水位上涨了不少。
河岸上不远处的营地里,戚兵在启临最后二十几口家人也已被隶王的人从启临接了过来。
他们在陌山军营里歇息一日,第二日由五十个兵士护送送往祁山西南的营地。
这几个月打下来,这祁山东西两侧的军士们打仗的本事都长了不少,平日里的操练与一月几次的实战比起来,效果相差甚远。
祁山东西的两军打的时候是真打,只是双方都不会下死手,这也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京里来的一批又一批的监军愣是未发现战事异常的原因。
一场仗打下来,军队里都有人牺牲,而这牺牲的人都去了东北面的大营。
戚兵看着家中老幼皆已至黎络,心中的压力小了不少,他如今心内倒是有些期待起来。
戚兵期待着,哪一日隶王可以一举将启临拿下,而他只想回去守着西府郡。
西府军里的军士们也已难忍思乡之苦。
西府军大多军士都是西府郡本地之人,当然有也有和戚兵一样的启临人,可人数不多。
启临周边驻扎的军队不少,拿现在来说,有御林军、皇城守军、魏林军、还有周边各郡县本身的守卫。
周边子弟若要从军皆可从中选一个,这些军队一点也不比西府军差,实在没必要为了从军跑这么远。
又过了半月,贺兰褀终于人耐不住,又派了张玉带十万大军北上助戚兵攻打陌山。
张玉